众人挥动武器震天齐呼,“能!能!誓死追随镇北王!捍卫北地疆土!”
高炎定赞道:“好!北地儿郎不畏死,直斩单于衅宝刀!”
“杀!杀!杀!”
等众人安静下来,高炎定继续说道:“老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日我军中举行大比,意在考察尔等近一年的训练成果,督促尔等时刻厉兵秣马、枕戈待旦。此次大比分为长垛、马射、马枪、翘关、摔跤、兵阵六项。凡优胜者,赏银千两,绢帛千匹。”
“好!好!好!”
明景宸见高炎定不过用了短短几句话便把诸将士的斗志和好胜心全全调动了起来,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谁知这厮不知抽了什么风,突然转头朝自己这边回望,眉宇间三分桀骜,三分骄矜,至于剩下的四分里头究竟藏着什么,明景宸暂时品不出来。
四面大鼓再次被擂响,声震寰宇,大比自此拉开了帷幕。
高炎定时刻不离明景宸左右,与他挨着坐在台上,时不时为他解说场中赛况。
明景宸很快现,高炎定对自己麾下的将士,不论是军官还是普通兵卒,都了解得很透彻,随着自己目光移动,他甚至能迅说出被明景宸注视的人的名字、身份、过往功勋等细节,并预判该场比试的胜负结果,无一不被他一言道破。
可他每次评判完别人,都要在最后加一句自卖自夸的话,表示如果他是败者,会如何反败为胜,绝地反击。
到最后,明景宸嫌他聒噪,便道:“枝头的老鸹都比你讨人喜欢。”
高炎定很不爽,自己费尽唇舌和耐心,到底是为了谁?“那等丑东西怎能与我相比。”
然而明景宸压根不想再听他聒噪显摆,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干瞪眼。
高炎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此时校场中正在比马射,需要参加比试的将士们跑三次马,每次射三箭,三个靶子都在十五丈开外,以中靶次数多寡评定优劣。
很快,马射比试已经有了结果,是云州大营的一名徐姓百夫长略胜一筹,九支羽箭射中了八支。现下,作为裁判的军官正命人将绸布扎的红花去给优胜者戴上,不想却听高台上一声雄浑男音,“去取本王的弓来。”
刹那间原本还在为胜者呐喊的诸人立马出更为高亢的欢呼,“镇北王!镇北王!镇北王!”
徐姓百夫长又无奈又期待地对左右袍泽道:“早知王爷下场,老子就不过来献丑了。得!这花呀,还是直接套王爷脖子上罢!老子现在就认输!”
说着抱拳朝台上连连讨饶。
立刻有人笑骂道:“徐虎,亏你叫徐老虎,我看从今儿个起改叫徐小猫罢,还没比就认输,瞧你孬的!”
顿时周围哈哈大笑。
徐虎朝那人挥挥铁拳,“好你个王屎蛋,老子看你是皮痒痒了,你别只会胡咧咧,你要是能胜过王爷,老子今后上战场给你当马骑。”
对方啐了他一口后一头扎进人堆里不敢吭声,这下嘲笑声越高涨,几乎要盖过鼓声去了。
高炎定从亲卫手中接过自己的硬弓,大度地道:“徐虎,这个马射的头筹,本王不与你争,快快领了彩头回家给你媳妇做身新衣裳罢。”
徐虎抹了把脸,下跪抱拳,汗湿的古铜色国字脸上挂着纯粹的笑,“多谢王爷!末将得了彩头不仅要给自家婆娘做衣裳,还要买副顶好的头面给她戴,看她还有没有脸成日埋汰老子!”
“哈哈哈!”
“徐虎!你不仅名字里有虎,家里还有只母老虎!”
被众人嘲笑的徐虎非但不以为耻,反而颇为得意地挺了挺壮硕的胸膛,鄙夷地对他们道:“你们这帮见不得人好的光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老子才不会上你们的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