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继修见姚梵解棍子,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了。
“姚梵,你要干什么!”
姚梵一言不,环顾伙计们都已经抄上家伙,便冲上来,死命的一棍子朝郭继修脑袋抡来,斩钉截铁的骂道:“我来干你娘!”
郭家的伴当们见姚家伙计都在抄棍子,已经知道不妙,连忙提着棍子拦在前面。
可姚家伙计们一看姚梵身先士卒冲了上去,顿时心都热了,一个个都跳上去,噼里啪啦打起来。
伙计们一个个嘴里都骂的震山响,到处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嫩你娘……”
“干你姥姥……”
“惹你妈妈……”
“打死你个龟孙……”
这般乱斗煞是热闹,可要仔细一看,小伙计们和对方都是棍子拨打棍子,找着机会,不够狠不够专业。
可李海牛等乞丐最近被姚梵顿顿管饱,工地上没人逼着,也不用累死累活的干太多,将近一个月时间下来,他们身上都养出了肉。
这些乞丐可不像小伙计们那样喊得凶下手颤,这些人一辈子受惯了白眼侮辱,在流浪中苟延残喘时,为了一点残羹剩饭,也能了狠的打杀别人来抢。因此他们哪里会学小伙计们动手的那种热闹不实惠,只见这些养胖了的乞丐一个个把棍子抡的死命般的狠!
李海牛和李君二人则是明显的端着功夫架子,出手有招式,落棍又狠又准。
至于郭家两个带刀的庄丁,手下确实有些真章,但是很明显,功夫没法和李海牛这样曾经真刀真枪上阵杀人的比。李海牛的身手,那是在刀丛中滚打历练出的,没有一点花俏的招式,木棍出手带风,横扫一片,偶尔当枪一扎,也是奔着要人命的部位去的。
李海牛两棍子下去,已经打翻了一个拦在姚梵前面的郭家家丁。正因如此,姚梵见没人拦在他面前,这才顺利地冲向了郭继修。
姚梵身高马大,一米八五的个头,在大学时就是排球队的一员悍将,他紧握着手里鹅蛋粗细的枣木棍,虎虎地大步冲来,身上肌肉疙瘩在单层的长衫下隐隐的凸起着。
郭继修见人高马大的姚梵眼里喷着杀气,土匪般的冲打过来,知道这绝不是要来和他开玩笑,可他平日里除了虐打女人,其他也没什么体育锻炼,运动神经实在不达,一时竟然吓得傻了。姚梵一棍子抡下来,他居然举起手臂去格挡,当时就听见“啪咔”
一声脆响。
“啪”
是棍子结实的上了手臂,“咔”
是手臂当场骨折。
“嗷~~~~~~~~~~~噢~~~~~~~~~~~呜~~~~~~~~~~~~~~~~~~”
郭继修左手捧着被击断了的右手臂,面如白纸,浑身打着摆子凄厉的鬼嚎。
郭家的家丁连车夫在内只有8个,人数上比起姚梵这里39个人那是吃了大亏的,几乎是被五打一。
加上吃亏在骤不及防,姚梵一伙人也不骂阵,上来就阴,导致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哪里想到姚梵这样的老爷身份的家伙居然亲自上阵,下手还如此凶残。
听到郭继修那杀猪般地鬼嚎,郭家家丁纷纷都吓傻了,这要是回护不力,回去还不得被家法打个半死!主家如果残废,随行的家丁回去被活活打死也是有的。
这下立刻有郭家庄丁上来棍打姚梵,姚梵没看见左边这家伙的棍子抡来,直到耳畔听见风声,棍影出现在眼角才反应过来,当时往右边上一躲,那棍子从姚梵耳畔挂过,敲在姚梵左肩,疼的钻心。姚梵忍痛抬手一抹耳朵,顿时一脸的血,原来耳朵也被挂破了。
贺世成在旁边看见姚梵半边脸上都是血,当时就疯了,弃了眼前的对手,抱着棍子死命的扑上去,把那郭家庄丁扑在地上,双手玩命的卡着那庄丁的脖子,直把舌头都掐了出来,姚梵咬牙,右手握着棍子,瞅准了上前,往那被压在贺世成身下的庄丁脸上狠狠一捣,顿时那庄丁一脸的肉都糊了,血流满面的晕了过去。
郭家三个壮硕的家丁见风头不好,赶紧抢了郭继修塞进马车笼子,玩命的往前赶。
姚梵吃了亏,哪里肯放,带着伙计冲上去就打,一番恶战,直打到郭家所有家丁全部躺下。
姚梵一个眼色,李君眼带凶光的上前一棍子抡下,把马头砸碎了。那马唏律律一声叫,歪斜着倒在地上,眼见着是活不成。
李海牛上前把郭继修从马车里拽出来,一把摔在地上,问姚梵:“东家,咋整?”
郭继修面色惨白,冷汗淋漓,抱着手,使尽浑身气力,尖声喝骂:
“姚梵狗贼!你敢打我!我爹可是当朝御史!你就不怕王法!!!
你等着!我定要治的你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姚梵轻蔑的一笑,猛地一棍子扬起,用尽全力抡下来,砸断了郭继修蜷着的左腿。郭继修顿时又是一声惨叫,头一歪晕了过去,再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