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66续续上来,我们安静吃着,期间沈沛霖接了一个电话,是贺春时打来的。
沈沛霖的手机一直放在口袋里,所以他接电话前先放下了筷子去掏手机,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停顿了两秒接起来:“怎么说,春时?”
我听到名字低下了头管自己继续吃,耳朵里听到沈沛霖对着电话里应了两声,然后说:“我还在吃饭,迟点过去。”
而他挂了电话之后还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显得有些出神。我抬起眼扫了他一眼之后放下筷子端起奶茶。
“晚上你有事吗?”
沈沛霖把道。
“你要去找贺春时吗?”
我笑反问。
“对,我们要去酒吧,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去,谢谢。”
我笑道。
“是因为春时去,所以你不去?”
“一半因为她,一半真不想去。”
沈沛霖闻言思考了两秒,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应我的直接:“我和春时是在英国读书的时候认识,我当时听说她是元兰叔的女儿以为是你。”
换我思考意外:“怎么可能是我?”
这是我的经历,站在我的角度我觉得那完全不可能,毕竟那年生了那么多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嗯,后来见到春时之后,我知道不是你。”
我笑了笑不确定沈沛霖说这些什么意思。
“我一直特别想和你交朋友,好在现在还有机会。”
沈沛霖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看着我。
我本来想问为什么,不过开口的瞬间,我不允许自己去好奇,也想到沈家和白家的关系,我便只是礼貌笑看着沈沛霖没应声。
我的态度让餐桌上的气氛回到了刚开始的样子,有种不是尴尬的尴尬在我和沈沛霖之间流动,他看了我大概有十来秒才转开视线。我从他的神态里读到了自己的冷傲,我却感到了自己的别扭。我已经很多年没感受到自己的别扭固执了,事实证明我还需要更努力一点,因为能力越强别扭越少。
之后的餐桌上,我和沈沛霖都没怎么开口,说的话多半也就是点评食物的味道,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
从餐厅结账离开,我准备和沈沛霖道别,他坚持陪我走到车边。今晚的夜空很高很清澈,星云就像河底潺潺流动的影子,抬头可以清楚看到明月和星星,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沈沛霖也抬头看了月亮,他说:“洗月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我闻言笑了:“谢谢。”
我想他是夸我像月亮一样清澈明亮。
“很多人认为是喜悦吧?形容心情的那种喜悦。”
沈沛霖说道。
“嗯,乍一听很普通,写起来很惊艳。这是我初中语文老师说的。”
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