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清听得舒心,语气和软了些,哄道:“我劝过了,他不听。师姐,你要是敢言而无信,一定会激怒阁主。”
“那我应该怎么办?”
“信守诺言,服从掌门命令,回乡安享晚年。”
周彦清安慰道:“放心,他在家乡也有医馆和药铺,师姐可以学着打理。另外,南境来信,你们的五师叔病重,说临终前想见师侄最后一面。路途遥远,你们明早就启程,走水路,乘船南下。”
“不,我不回去!”
“说什么傻话?那位可是你们的师叔,德高望重的长辈。”
夏莉拼命摇头,悔不当初,捶胸嚷:“早知道,当初在牢里时,打死也不主动提‘想回乡’一类的违心话!我出狱就后悔了,不行吗?”
“不行,阁主不会允许你反悔的。师姐,别闹了,赶紧收拾行李吧。”
周彦清暗忖:天助我也!你们姐弟回南境住几个月也好,方便我行事,以免束手束脚。
此时此刻·瑞王府
竹楼露台栏杆旁,仅有两把竹躺椅。
兄长来了,瑞王起身让座,“三哥,坐。”
宋慎倒茶,“殿下,请用茶。”
庆王背着手,皱眉打量两人,须臾,落座接茶,微笑问:“今儿上午空闲,特来寻四弟说说话,没想到宋大夫在,我恐怕打扰你们了吧?”
“哪里?我们只是闲聊而已。”
瑞王莫名心虚,有些不敢迎接兄长意味深长的眼神,讷讷解释道:“建这个竹楼,是为了避暑,本想请兄弟们来坐坐,但考虑到咱们半个月前刚聚过,便决定过阵子再聚。”
宋慎识趣地说:“二位殿下慢慢儿聊,草民告辞了。”
“急什么?”
庆王品了品茶香,“有事吗?”
宋慎摇摇头,“草民只是怕妨碍二位殿下聊体己话。”
庆王喜怒不形于色,惯常板着脸,“你是瑞王请的客人,本王一来便提告辞,倒像是本王赶你走似的。”
“您说笑了。既如此,草民留下了啊?”
“留下吧。”
“是!”
“四弟,坐。”
瑞王答应了,却没落座,和宋慎并肩站立,仿佛犯了错的学生,忐忑等待先生发落。
庆王寡言,瑞王少语,各怀心事,沉默相对。
少顷,宋慎开口打破了寂静,关切问:“您上次遇刺时,胳膊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练武时还会感觉筋脉舒展不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