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心虚吗?
他刚刚不就是在广播室教训了一只兔子吗?
祝星礼笑不出来了。
“吶。”
路遥知指了指旁边的指示牌,“跟着指示牌走就行了。”
祝星礼顺着路遥知的手指看过去,“”
向左也是教务处,向右也是教务处。
那请问,到底向哪边是教务处?
祝星礼非常礼貌地朝着路遥知笑了笑,没什么感情的那种。
“往哪边走都是一样的吗?”
祝星礼问。
路遥知倚着墙,听到这话忽然笑着微微歪头,“当然不一样了,这怎么能一样呢?”
祝星礼弯唇:“”
“走左边大概要300秒,走右边只需要五分钟。”
路遥知勾唇,“看你赶不赶时间了。”
祝星礼逐渐笑不出来。
怎么说呢。
但凡这人说的笑话好笑那么一点,也不至于这么不好笑。
当然,这话祝星礼不可能直接说出来,他哽了一会,重新礼貌地弯起嘴角,毫无感情地夸奖,“你好幽默啊。”
板字板句,就跟念课文似的。
但在路遥知听起来那就是真的在夸他了。
毕竟他的幽默。
高二一班所有同学有目共睹。
嘻嘻。
午休铃声响起得很是准时,听那震耳朵的程度,兔子大概又借着这个铃声吼了两声。路遥知没管,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非常安逸地趴了下去。
整个一班除了空调声和笔尖刷过卷子的声音以外,再无其他噪音。
是个很安逸的午睡时间——
如果班主任没有端着茶杯领着一位新同学进来的话。
他其实很安静,走路很轻,甚至在进教室之前还特意提醒身后的同学安静一点。他知道班上的学生都在休息,但也不能让人家新同学在办公室憨站着。想了想,还是尽量以最小的声音,安排新同学进教室。
两个人的动静确实已经够小了,教室里已经睡下的同学都没有反应。
而下一瞬间,分布在教室四个不同方位的人像是感受到什么,同时皱着眉头抬起了脸,在看清眼前人的瞬间,接连发出了好几道卧槽声。
明显是被吓到了。
但祝星礼也没好哪去。
他死死盯着右手边某个靠窗座位的男生,平静的模样下隐藏着的是快接近临界点的心跳。
在拐角处的时候他不是眼花,那个给他指路的男生身上真的闪着好似雷电般的红光。
但好端端的人身上为什么会泛红光呢?
祝星礼眨了眨眼睛。
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