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关系。
他以后会想好的。
“我送你回去吧。”
因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而心脏乱跳的路遥知红着脸转过身,“送你回去后我也回家睡觉了,困喽。”
祝星礼脚步一顿,“你今天不住我家了吗?”
“”
路遥知嗯一声,“以后都不住了,想了想还是太麻烦你了。”
住不得。
再住下去真的就不能在晋江了。
却不想之前一直在嘴上嫌弃他的祝星礼忽然沉默了一会。
好半天,他冷冷说:“行吧,随便你。”
岂有此理
路遥知躺床上冥想了一整晚也没能明白——
祝星礼为什么忽然就对他这么冷淡。
他仔仔细细回忆了自己在祝星礼不开心之前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但他实在是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哪里惹到祝星礼。
可他把祝星礼送到他家门口后那带着怒气的关门声又是真实存在的。
不懂。
真的不懂。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因为太软了,他没忍住诶了一声。
祝星礼的床比较偏硬一点,而且也小一些。半夜他醒过来翻身的时候总会触碰到祝星礼的身体,然后染上一层不属于自己的、但很舒适的体温。
在贪恋这只有自己知道的感情且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同床共枕的时候,他甚至可以一边偷着开心一边偷听祝星礼均匀的呼吸声。
他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不知道别人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也像他这样,纯情中仿若带着一分禁忌。
他深藏在心底的、无法跟别人分享的隐晦秘密。
让他痛苦又快乐着。
他把半张脸瞒进被子里,微喘着气,手开始动作。
活了多久就禁欲了多久。
这还是他第一次。
十七岁,就快成年的少年。
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背地里猥琐猥琐得了,要是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干脆一头撞死。
他皱着眉头心想。
在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清晨,断断续续开始落下一阵又一阵带着寒意的冬雨。
马上元旦了,又将是新的一年。
哦,他的生日也快了。
到现在,他也没想好自己的生日要怎么过。
片刻间,他呼吸一滞。
下一秒,他果断掀开被子,三两步踏进了卫生间。
凌晨五点半了,澡一洗,彻底不用睡了。
早上六点半。
他披着件羽绒服怏怏地荡进了教室。
这都已经十二月中下旬了,对于路遥知这样怕冷的人来说穿羽绒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甚至这个时间段,穿棉袄才算是平常。
但路遥知从后门的位置瞥了眼只穿了件冲锋衣的祝星礼。
好一个不怕冷的铁血男儿!!
更爱了。
他像个鹌鹑一样,下巴埋在衣领里,因为实在不想伸手,所以干脆用头顶了顶祝星礼的肩膀,闷闷道:“让我进去一下呗。”
祝星礼面无表情看他一眼,也没跟他说话,像是这人只是自己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连个正眼都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