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提的清甜很好地化去了奶油的腻,路遥知咂咂嘴巴,忽然又很想哭。
这次的情绪不是委屈了,是软到心里的感动。
他有一群很好的朋友,在寒冷的冬日给他的十八岁渡上了一层——
脸上忽然多了一抹湿润。
路遥知:“”
他试着把手往自己脸上抹了一下,毫无意外地摸到了一手的奶油。
渡上了什么来着?
哦,渡上了一层奶油
他笑得危险,转过头与企图再往他脸上来一下的祝星礼面对面。
“”
祝星礼哽了一下,“刚刚那个不是我干的,刚刚是夏微杳干——诶诶诶!”
路遥知已经什么都不听了。
于是接下来又是一场五人之间的无差别互相攻击,什么眼前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逮着人就往人脸上抹奶油。
而最后的最后,五人之间除了对方的性别,几乎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奶油面膜实在是太白了,把五官遮得干干净净。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认输,躺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笑着说自己不行了。
兔子坐在桌子上看得津津有味,往嘴里炫青提的时候还不忘发出嘲笑,“真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坐着吃蛋糕难道不香吗?非得搞——”
歘地一下,路遥知往它脸上来了一下。
兔子:“”
路遥知手上全是奶油,他阴沉着一张脸,笑得危险,“你以为你逃得过?”
一个都别想逃。
闹了又闹,吃了又玩,在收拾好残局之后,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回家睡觉吗?还是直接在我家里睡了算了?”
路遥知拿纸擦手,“我家的床是够的。”
他们都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把脸上的奶油给擦没了而已,衣服上的奶油实在擦不下来了也没管。
“睡觉?”
慕若阳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年轻人睡什么觉,等你以后入土了有的是你睡的。”
路遥知:“????”
什么意思?听这话还有活动?
“路遥知。”
祝星礼忽然喊了他一声,“我们去郊区放烟花吧。”
去放一场,专门为你十八岁生日而准备的烟花。
路遥知的心跳得扑通扑通。
“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儿上呢,就不让你亲自飞了。”
慕若阳嘿嘿一笑,“把哥们儿的麒麟给你坐坐。”
紫光大盛。
麒麟貌似也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在从阵法里跃出来的瞬间,非常兴奋地冲着路遥知摇着尾巴。
兴奋到差点上来舔人的那种。
大家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