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结束了皮肤护理,头在浴室就已经吹得很干了,直接睡觉完全不成问题。
她掀开被子躺下,冯京墨也跟着一起,等她把自己的姿势调好了,就现一只手从后背传过来,移到她的脖子下,企图代替枕头带给她的舒适感。
“这次来多久?”
葛从宁有一瞬的恍惚,这句话似曾相似,多是她问他的,现在掉换了个对象,成了他问她。
“半个月。”
“嗯……挺好的。”
葛从宁不自觉地皱皱眉,“好什么好,本来不该我来的。”
冯京墨饶有兴地看她:“听意思还不愿来啊,来和你老公在一起都不开心?”
葛从宁想着要睡觉了,懒得和他讲白天在销售大厅经理办公室前生的事情,她转个背,“睡了睡了,困死了。”
她闭上眼睛,把被子拉到嘴巴下面,“你关灯。”
冯京墨动作了一下,房间就暗下来。
属于枕在她头下的手的另一边,绕到她的腰上,把她从外面拉到了里面,和身后的人完美契合在一起。
葛从宁感受到在头上呼出的热气,她不自在地动了动,“热。”
“热什么,冷才是。”
冯京墨说:“窗户开这么大,暖气全都跑了,你试试你这脚,冰坨子一样。”
葛从宁在被子里蜷起的脚,被冯京墨夹在腿里。
可能一个人和两个人还是不一样的,在家的时候晚上冷了,也没有一个人回来旁边给她焐脚。
“你这么抱着我怎么睡啊,你这个胳膊,硬得硌得人生疼。”
“我还有更硬的想硌你呢。”
葛从宁默了,就听他说:“但今天你累了,我就不折腾你了,不舍得。”
听啊,男人的话总是这么恰到好处又恰逢其时地暖心。
葛从宁既说不出更暖心的话给他回应,也不能违心地说自己一点也不相信,只好默默无言地藏在被下,窝在冯京墨的怀中。
和他度过的每个夜晚,其实都很宁静,好像是来自心灵深处的安心平静,就像到了港湾,船就知道停泊。
夜白无声,城市外的不夜者都在低空逆行,北京的冬天,天空是倒映的荒野,深沉又纯粹,找
不到一颗乱点的星子。
葛从宁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身体暖和过来,好像人也软了,不停向冯京墨那边陷。
“冯京墨,你睡了吗?”
“没。”
……
“这个床单被套,是你买的吗?”
“不是,别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