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从宁拿着这钱去了医院,有了手术费用和后续的治疗费用,葛明军的病就好说得多。
手术就妥当地安排了下来,但是术前术后都需要有人贴身照顾。原先的小涂姐已经找了其他工作,葛从宁在医院找了一个男护工,开了不算薄的薪资。
葛从宁一直注意着自己的手机,她是不知道冯京墨的联系方式的,在知道两人不可能有来往后她就删除了他的号码。
现在又重联系在一起了,反而不知道如何找到他,只能被动地等待冯京墨来找她。
冯京墨也没有消失太久,就在葛明军的手术成功结束后的一星期,他就出现在了葛从宁的学校门口。
葛从宁和室友卢葭约好到学校对面开的面馆吃饭,刚走出校门就看到车子前面的他。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和她对看着。
“卢葭,我还有事,就不去吃了。”
卢葭看葛从宁,再看冯京墨,两个人她都认识,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又走到一起。
她放开葛从宁的手臂,“那我就自己去了。”
“嗯。”
冯京墨见她向自己走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葛从宁坐了进去。
有些事情不用太过于直白的说出来,契约精神即便没有白字黑字的约束,葛从宁也在坚决执行。
隔天她没有课,下午才回了学校。
卢葭看她趴在桌子上,还以为她不舒服,过来摸摸她的额头,“不是感冒烧了吧?”
“不是。”
卢葭说:“嗯,确实不是,额头也不烫,温度挺正常的。”
卢葭本来想问问葛从宁,她和宋羡书的哥哥是怎么回事,怎么拒绝了又出现了。
看昨天葛从宁乖乖上车,一夜未归的架势,这两人是好上了还是怎么。但葛从宁无精打采的样子,卢葭又觉得还是不问的好。
“要是不舒服上床上躺着去,趴在桌子上算怎么回事,更难受了。”
“唔……”
葛从宁想洗了澡再到床上去睡。
脱衣服的时候脑袋里闪过无数个幻影,她把脑袋抵在浴室的白瓷砖上,有什么不一样了,她想。
那应该是她吧。
昨天走出校门的时候,她还是一张白纸葛从宁,再回来,已经烙上了别人的印记。
不是葛从宁错觉,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衣服上还残留有冯京墨的味道,车子开到学校,要下车时,他没有留恋的意思,只说自己不会经常在a市,但是来了这边,就会找她。
“保持手机畅通,我会随时联络你。”
葛从宁点点头,“知道了。”
那个时候,他们才刚开始这段关系,冯京墨还没有到要她时时刻刻在身边的程度。有时候回来得次数多一点,他和她就见得多些,有些时候来得少些,他们三两个星期不见都是可能的。
葛从宁私心以为,就这样才好。
冯京墨一直帮葛从宁负担着葛明军在医院产生的所有费用。三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住院费,医药费,护理费等等支出去,数字马上单薄下来。
葛从宁没有再主动开口问冯京墨要钱,他知道帐目的变化和医院的要求,总在葛从宁之前就把钱补齐,葛从宁的压力一下子轻松不少。
大三到大四,她都没有再听说过冯京墨的那个未婚妻,在淼水镇他只是短暂地提了一句,之后再也没有涉及,像是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们的未婚关系也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已。
葛从宁也被冯京墨的淡然麻痹了,明明是情人关系,却因为正主长期的缺席,偶尔关系好的时候也会忘记,原来自己是在做一件怎样不道德事情。
但她始终是清醒的,知道她和冯京墨并不能长久。
大四的时候,整个系的大四生都在找实习。卢葭在a市本地的一家报社找到了实习工作,其他两位同寝室的人也各有去处。葛从宁晚卢葭一些去她实习的那个报社应聘,在等到回复期间,冯京墨知道了她要实习的事情,直接给她在北京找了一个。
葛从宁刚一听到的时候是不太愿意的,她既不想离开a市,离开葛明军这么远,也不想去北京,
离冯京墨这么近。在a市,他们还只能偶尔相处一下,要是去了北京,朝夕相对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了。
于是葛从宁说自己不想去。
“为什么不去,你不喜欢这个公司,还是不满意这个职位?”
冯京墨从职业展上说服葛从宁,那确实是难得的好工作,即便只是实习,在自己的简历上也能填上好看的一。
冯京墨又说:“你要是不放心你爸爸也大可不必,有人照顾他,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比你专业,有
什么事情,第一时间也是他们冲在前面。”
还有一句话冯京墨当时没说,是葛从宁下了飞机,到了北京他接到了人才说。
“没良心,让你来是要你陪我的。”
自他们在一起以来,在北京实习的日子是两人在一起最长的时候。
冯京墨因为之前时不时的回a市,被冯瑛腾认为不专心北京的工作狠批了一顿,便限制了他回a市的次数,冯京墨看自己被留在北京是肯定的了,知道葛从宁要实习,就动了心思把人找过来。
这下好了,他不去,葛从宁来了,倒是省时又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