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很多……很可怕的东西,它们不自觉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想到你在哭,还想让你哭得更厉害。”
“想到你被我欺负……”
他攥住景予的一双手腕,眼睫颤抖着,不敢抬起来,“就像这样。”
………………
景予听傻了。
一开始还算正常,后面的这是什么东西?
这绝对不是因为他脑子里的废料!!!这明明就、明明就、就就就很涩情!
这种露骨的羞耻的话就这么从李泯口中说出来了,可是因为他神情中不能自抑的愧悔和不解,显得好像是听的人想多了一般。
……李导想看他哭。
……李导想把他欺负哭。
……李导想攥着他的手腕把他欺负哭。
景予不知道要多强大的心脏才能消化掉这个信息,反正他现在是消化不了,震惊地钉在原地,瞳孔放大,一瞬不瞬地盯着垂下头颅,紧绷自责的李泯。
最后所有乱如麻的想法都在轰隆的心脏搏动声中归为一体——李泯对他有了那种那种想法。
哪怕他并不明了这是什么,只是凭本能生出冲动,又凭本能觉得对景予非常不好。
连是哪里在痛也昭然若揭了。
就因为他亲了他一下。
就因为那么一点点的身体接触,李泯煎熬自己到濒临崩溃。
那以后可怎么办呢。
……景予猝不及防地冒出这一个念头,又慌乱地摁了回去。
狭小空间的气氛升温了起来,景予浑身滚烫,含着头,像受惊的鹌鹑,含糊地解释道:“那是……正常的心理反应。”
李泯抬了抬目光,显而易见的困惑,“正常吗?”
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生过。
景予疯狂使用忽悠大法,点点头:“正常人都会有,你也是正常人中的一个。”
“可那……”
李泯情绪还是很低落,迟缓地说,“会冒犯到你。”
如果会伤害到景予的想法算正常,那他永远不要正常。
景予顿了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干脆含混地安抚道:“……还行。”
他也没有经历实质性操作,只是被想一想而已,想一想又没什么。
在李泯耳中,还行那就是会受到冒犯了,只是景予对他好所以宽容他而已。
李泯192㎝的个子,却几乎想要把自己缩成一团,为自己的罪行愧悔难当。
景予神游天外的脑袋里蓦然飘过一句“要是实质操作好像也不是不行”
的话。
不可以!!斯到普!!!!
他觉得克制自己不良思想的唯一方法就是转移注意力,关心关心李导的身体,景予扶着李泯的肩,小声地问他:“现在好点了吗?还有没有难受?”
李泯僵了一下,片刻后,极缓极缓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