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好巧不巧的,他们刚好就在六点半的时候回消息,说“队长不好意思,我们晚了一点”
。摆明了就是不想去拉练。
秦招也没有强求,毕竟他们在折叠空间里支援了这么长时间,休息一天也无妨。
雁风浔走出电梯的时候,走廊里已经可以听见彭呸呸的声音。
“我简直无语了,军部那群人居然说什么‘调查局今年又打算躺赢’?秦招本来就是我们调查局的人,他赢了就代表调查局赢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军部的人全身上下就剩嘴硬。”
陈厌青的声音更加刻薄:“他们再怎么挣扎也是输,说那么多不过就是提前为自己的失败找点借口。”
随即,就有其他雁风浔没听过的声音七嘴八舌调侃起来。
“可不就是嘛,他们每年派几千个人参赛,亚军季军拿得手麻了,可惜这辈子都夺不了冠!我们调查局只需要一个人去,就干翻全场!这才是最牛逼的好吗?”
“军痞子们竟然还说今年他们有个什么王牌,能把秦队克死。哈?我整个就一大问号。你先别说克死了,你把我们笑死算了。”
“哈哈哈军部已经疯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次我们调查局的参赛者,好像是有点少?我看到有些新闻频道故意拿这个说事儿,意思是……”
“怎么的?”
彭呸呸问了句。
那人道:“还不就是那些老话翻来覆去地讲,说我们调查局这些年抱残守缺不思进取,留不住老人也不吸引新人,导致现在死水一滩巴拉巴拉。”
“而且军部的人还趁火打劫,说是等守势大战结束,要重新向议事会提出收编调查局的议案。”
彭呸呸:“哈?!”
边穆:“太过分了。”
陈厌青:“痴心妄想。”
雁风浔走过去加入他们的聊天:“军部的人这么嚣张?”
“要是以前,你看他们敢不敢这么嚣张!”
“就是,我听我爷爷说,二十年前差点被收编的,是军部才对。那时候我们调查局才风光呢,随随便便一支特战队就能把他们的异能军按在地上打!”
雁风浔问:“那现在为什么不景气了呢?”
“谁知道呢,可能是每一任局长的政治理念不同吧。练局好像不太在乎与军部的矛盾,他比较专注于培养一处的——咦?!”
大家这才注意到,雁风浔笑眯眯地靠在墙边看他们。
雁风浔的身份,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在这一层楼已经不新鲜了。
四处的人都知道他是秦招特地找回来的作战协同,一个势元为0的实习生,且,是雁江的儿子。
于是,关于军部的话题戛然而止。聊天的众人在雁风浔的笑脸相送下,表情尴尬地散去。
彭呸呸跳起来一把勾住雁风浔的脖子,说:“你小子,终于见上面了,我有好多话问你!”
雁风浔把咖啡递给他们,笑说:“我也有话问你们。”
“那去我办公室?”
彭呸呸说。
陈厌青:“我无所谓。”
边穆:“我也可以。”
雁风浔却说:“我想去宗恕办公室。”
这回换彭呸呸说:“我无所谓。”
边穆点点头。
陈厌青道:“你们自己去吧。”
但最后他们还是一起去敲了宗恕的办公室门,陈厌青看起来不情不愿。但其实雁风浔没有逼他来,他自己欲拒还迎地站在了这里。
倒是彭呸呸兴奋无比,她很喜欢这种聚众说悄悄话的感觉。
遗憾的是,宗恕并不在办公室,他居然比他们几个早了半小时回来,这会儿正在和秦招一起拉练。
对此,他们几个人发出了同样的疑问:“为什么比我们厉害的人还比我们努力?”
雁风浔为他们解答:“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努力,才比你们厉害呢?”
“天塌了让高个儿们顶着吧!”
三个摆烂专业户一点都不觉得羞愧,他们决定去楼下吃个早饭,请雁风浔一起。
雁风浔却拒绝了:“我在这里等宗恕。”
彭呸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是等宗恕还是等秦招啊?”
雁风浔笑了笑,没回答。陈厌青却站在他旁边说:“去我那儿坐着吧,我办公室就在他隔壁,你懒得跑。”
“嗯?”
其他几人都看向陈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