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大腿上有块黑色的胎记,拳头大小……”
管家脸上的血色,像是潮水般褪下,连唇都白了。“小山,你想死吗?!”
“管家,你一开始说的没错,果然是赵家的丑事啊。”
秦长安收起匕,泰然处之,言语之中满是惋惜。
屋子里几个男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再加一个尿湿了裤子的一只耳长工,这都什么玩意儿?
几乎就在同时,赵家的另一处,同样生了大事。
赵灵娃请龙厉去治病的地方,在赵宅的一个小楼里,龙厉单独走入其中,小红恭恭敬敬地说。
“大姑娘马上就到。”
龙厉一点头,小红退出门外,等了会儿,赵灵娃缓缓走了下来。
薄如蝉翼的白纱下,一件杜鹃色抹胸若隐若现,原本清高冷艳的脸上有着勾人的眼波,妩媚的笑容。薄纱下的手臂能看出凝脂般的肌肤,垂在胸口的丝随着走动而摇曳。
“龙公子,我们开始吧。”
赵灵娃见他表情不变,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别的男人会有的惊艳和狂喜,但他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咬牙,将身体贴上他的胸膛。
他一动不动,黑眸却猛地眯起,体内暴戾狂躁的血液再度沸腾,耳后传来细微的动静,是小红在门外紧张踱步,想必这种粗劣的戏码,已经上演过许多次。
那些中招的男人是该有多蠢,才能上钩?
“公子怎么会不举呢?”
赵灵娃没感受到这个男人已经涌现杀意,将脸颊贴在他的心口,感受着他成熟的男人身躯下暗藏的魅力,早就脑袋空空。
龙厉缓缓抬起手,眼底染上夜色般的深邃无光,他嘲弄地勾唇,额头青筋无声突起。
赵灵娃轻柔的嗓音在此刻听来,竟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龙公子不是家里没有妻妾吗?秦姑娘是你表妹,对吧?”
龙厉的眼底生出凌冽杀气,不用想,赵灵娃这个蠢女人用的是相似的龌龊手法,想要算计他跟秦长安两人!
不安分的手缓缓往下移,这就要摸上他的下身,她抬起眸子,粉面含春,嗓音软糯,含羞带怯地说。“公子这里好……”
最后一个大字没能说出口,龙厉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手刀劈下,赵灵娃眼睛一翻,软趴趴地摔了个狗吃屎。
听到里头的动静,小红破门而入,但还没开口,已有一把长剑抵住她的后背,让她不出任何声音。
夜晚,赵老爷一回来,就看到赵灵娃和小山被绑在一起,一个衣衫不整,一个满身血污,而管家和一干长工,乌龟一般趴在地上。
坐在檀木椅上的秦长安和龙厉,却是气定神闲,有着相似的镇定和从容。
“赵老爷,我们等你好久了。”
秦长安轻笑。
赵平看到大厅这幅场面,儒雅的脸瞬间沉下,恨恨地瞪了赵灵娃一眼:“你坏事了!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赵灵娃刚醒来,颈后一阵剧痛,如今耷拉着脑袋,如花似玉的姑娘,身上却有着一股跟年纪不符合的颓败和绝望。
“你都不为自己女儿打算,我还不能为自己打算?”
赵平气得不轻,但看龙厉一身尊贵气息,哪怕只是坐着,不说一个字,一句话,也让他心虚的不敢正视。
“两个公子,我女儿是花神转世,在洪县地位颇高,你们趁主人不在,把人绑了,这是要做什么?是要兴师问罪啊,还是要动私刑?!”
赵平毕竟是读书人,头脑清楚,说话文绉绉,一拍桌子,有几分威严。
“花神?赵姑娘给我表哥治病,穿的如此清凉,哪里像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子?我在青楼看到不少姑娘,穿的跟你女儿一模一样。”
秦长安噗嗤一声笑出来。
赵平气的吹胡子瞪眼:“秦公子,注意你的言辞!你把小女说成是倚楼卖笑的妓女?!”
“赵老爷,你可知赵姑娘跟赵家的长工有一腿?”
她哼笑。
“什么?你又!”
赵平不敢置信地看着跟赵灵娃背靠背绑在一起的少年,这个叫小山的长工到赵家才一年,两人就勾搭上了?
“又?”
秦长安对龙厉眨了眨眼,心照不宣。
龙厉在底下捉住她的手,轻轻一捏,转而对赵平说。“要动私刑,也不是不可。”
在所有人诧异而惶恐的目光中,他走到赵灵娃的面前,嗓音很轻,却藏着不寒而栗的阴冷。
“动刑也是有技巧的,说话不老实,掰断这只手的手骨,现第二句谎话,就轮到第二只手。如果骨头太硬还不肯说实话,那就打断全身的骨节——”
秦长安无奈摇头,龙厉的残暴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做得出来,而且……乐在其中,看到别人在他手下越痛苦,他就越满足。
赵灵娃再也不敢沉默,流着眼泪,求救地看向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