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抿着嘴角,脸绷得厉害,看一眼人畜无害的女大夫,嘴角往上翘一点,看一眼,翘一点。把女大夫递过来的纸接来一看,可不是嘛,白纸黑字,还按了手印。
“老六的手印?”
女大夫死鱼眼。
“咳咳!”
太子假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略磁性的说:“女大夫放心,本太子定给你做主。”
若翾满意了,上前拉住太子的手往他手背摸了把,略温柔的说:“有句话可经典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番薯。太子,我只是个大夫。”
太子嗖的抽回手,往被子里一塞,坐得笔直,刚正不阿的说:“女大夫,夜深了。”
快回去睡觉去吧!本,本太子也困了。
女大夫呵呵笑了两声,拍拍屁股走了。
临走前,把不知道哪窜出来朝她愤怒又撒娇的傻猫往怀里一兜,带出了宫。
暗一默默的跟在女大夫身后出了东宫,只看到一阵残影飘过,脊背一凉,在定睛一看,女大夫一片衣角都找不着了。
震惊得心情难以平复,最后只得焉焉的返回,往太子床前一跪。
太子平复完激动的心情,装深沉:“如何?”
“深不可测。”
“你也不是她对手?”
暗一可是暗卫长,武功绝技自没得说。
暗一绷着脸朝地上叩:“奴才该死。”
太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回想着女大夫离去前最后那句话是何意。现在,似乎有那么点头绪了。
“下去吧。”
……
一夜好眠。
转天,若翾吃过早饭,拿了昨晚上调配好的半步癫,心痒粉往狗洞走去。
郑管家一大早就没了影,若翾招呼二饼问:“郑管家忙什么去了?”
二饼胖滚滚的脸略激动,眼珠子都冒着光:“小姐,郑管家被大管家叫走了,昨天晚上,老爷和王爷一起睡在万花楼,早上老爷是被下人抬着回府的,从后门。嘿嘿!”
若翾脚步一顿。
多实诚的孩子啊!
她什么都没问,就噼里啪啦一顿倒豆子。
二饼左看右看,没看到人,做贼似的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接着说:“听芙蓉院里的小厮说,昨晚上老爷和王爷两人来了一场双……双……双龙……”
没说完,二饼脸爆红,羞涩得说不下去,一扭身,双手捂脸。哎呀!他他他都不好意思开口了,这这这种事,老爷怎么做得出来……
若翾嘴角一抽,想起昨天扒渣亲爹和王爷衣服裤子时,好像挺痛快的。
撒完狗洞,若翾回屋,九万闷闷的说:“小姐,外头都在传,老爷和王爷昨晚上跟万花楼头牌睡了一夜,王王爷太不讲究了……”
九万低下头,他说不下去了。
今早上,王爷和老爷还有头牌嫣儿都光溜溜的被逮个正着,外头传得可热闹了。
说什么的都有。
九万手抖,老爷和王爷的衣服,可是小姐给扒的,还是他给送到染坊去染色的。
若翾无语:“我就下了点软筋散,两个时辰而已。”
挨不到今天早上,个没文化的。所以,渣亲爹和王爷跟那头牌被光溜溜捉在床这样那样很污很污的事儿,真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