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鹰见云逸沉默不语,心中焦急,急忙再次开口:
“云儿哥,如今没有外人,我可要与你说道说道,
天宝奴身为北元太子,
即便北元被视为草原蛮夷,但他地位依旧尊贵。
若是咱们将他杀了,说不得要犯上一个不敬天子的罪过,
到那时咱们可就百口莫辩了。”
听到这话,正在挨个查看马蹄的云逸脸色猛地怪异,
带着一丝疑惑端详着刘黑鹰,随后轻声一笑:
“放心吧,地保奴没有答应,我也只是说一说,
即便是天宝奴此刻跪在我面前,恳求我砍下他的头颅,
我也不会这么做,这些分寸我心中有数。”
直到此时,刘黑鹰才长出了口气,放下心来。
“那我们要做甚?”
“以夷制夷,用着草原的兵,来杀草原人,给天宝奴一个教训。”
云逸轻轻一笑,继续说道:
“最近地保奴练兵一事,天宝奴处处阻拦,到处使绊子,
地保奴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死上一些人。”
刘黑鹰陷入震惊,对于草原人的粗鲁又有了新的认识,
“云儿哥,自己人杀自己人还是两位皇子,
他们真能下得去手,也不怕那乌萨尔汗处置。”
云逸检查完马蹄,从行囊中拿出马刷,
来到战马身前,轻轻拍了拍它的大脑袋,战马将鼻子凑了过来,
云逸笑了笑,就这么刷了起来。
“战马行进间灰尘扬起,呼吸急促,通常会吸进一些灰尘,堵塞鼻孔,
若是不及时清理,战马的耐力会下降,呼吸也无法做到通透”
云逸就这么自顾自地说着,刘黑鹰满脸怪异:
“云儿哥,这道理我知道。”
云逸瞥了他一眼:“草原人也知道,但这些日子我现他们的军卒懒惰,
做这些事情都马马虎虎,不用心,也不上心。
当战马跑不快时,又开始埋怨战马,
今日我告诉你一个道理,战阵之上什么都马虎不得,
那些繁琐之事只要认认真真做完,
原本会出现的一些异状自然而然会消失不见,
不要因为事情繁琐而不去做,也不要糊弄。”
云逸转过身,目光投向北方,
六十里外便是北元王庭,
即便相隔遥远,他仍能隐约嗅到那里散出的腐朽气息。
“这北元王庭也是如此,已经到了积弊难返的地步,
两位皇子你来我往,相互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