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地大物博,幽帝弃城而逃,南下迁都。
燕北漠派兵驻守定远城后,便带着楚长宁回离北了。
离北广袤无垠,距离北地诸侯的封地都很近,距北幽更近,几日后,他们便到达了朝歌。
前些年,燕北漠盘踞离北之后,便在朝歌修建信宫,豢养私兵。
巍峨信宫如凶兽蛰伏而下,极尽奢靡,伏灯千里,缕为凤兽。
魏制的飞檐上雕刻着违制的龙,曲折行过一迭又一迭的红木朱栏,到处都是雕梁画栋,一水的黄金装饰百枝灯树,夜间百里可见。
宫廷里更是养了不少的珍禽奇兽,离北的凶兽很多,在这里大都可见。
楚长宁惊叹于信宫的繁华,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知,信宫比京都的皇宫都要奢靡。
不愧是养在燕都金堆玉砌的世家子弟,骄奢淫逸。
她被安排住进了燕北漠常住的长信殿。
东面傍水,宽大宏美的画屏一迭又一迭的横跨整个楼船,风景甚美。
燕北漠很忙,北地的战事频繁,常有诸王来此议事。
楚长宁有时候跟他在议政殿用膳,都会听到很多秘事。
譬如燕都世家的争斗,还有那燕三秘密召集兵马回燕都兴事。
更甚至他私自派兵压境朝东,朝都东部的兵马引起京都陛下的不满,屡次召见他回京都,他抗旨不尊,乖张冷戾。
镇守西部朝东十三京的安王竟也是他的人。
他屡次南征,隐有谋逆篡位之势。
“吃饱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唤回了楚长宁的思绪。
她一抬头,便见屏风外的将军都已经退下了。
燕北漠不满她的走神,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里头的内殿走去。
“睡会儿?”
生怕他大白天的荒淫,她忙蹬了蹬腿。
“我不困。”
啪的一声,楚长宁脸色煞红。
她气恼道,“能不能不打这儿?”
燕北漠甚少见她羞恼,眼底闪过几不可察的笑。
楚长宁顿了顿,埋头不语了。
进了内殿后,他将她放置榻上。
楚长宁立马卷着被子往里头滚。
“把外衫脱了。”
“就小憩一会儿,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