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胆子了,不想活了吗?”
谢溶月身子绷紧,双手撑在后面的桌子上,下巴处传来微微刺痛,逼的她眼眸浮上盈盈泪珠。
听到他的话,她抬眼看他,反讥。
“将军可以做个浪荡的世家公子,一生放浪形骸,一生风流自由,似女子为胯下玩物,可我不行,我赌不起。”
“当初我有求于你,可你也要了我的身子,往后我们各走各路,各寻前程,你现在这番逼我,是当如何?”
王鹤詹被她一番伶牙俐齿的话说到脸色阴沉,定定的看着她。
谢溶月干脆破罐子破摔,直言。
“请将军以后不要再来强求我,从今往后,你是燕都风华艳绝的琅琊王氏嫡子,娶你的高门贵女,我只是谢家旁支的庶女,寻我的良缘夫婿,我们就当从未认识过。”
空气沉默了半晌,下颌处的锋利落下。
他俯身,将簪子插在她的里。
“想嫁人?”
他面带笑意的说着,可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冷的像是冬日风雪。
谢溶月本以为他会大怒拂袖而去,见他这般,心底不安。
“你以后的夫君要是知道你的往事,还会要你吗?”
心底猛的一痛,她惨白了脸看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触,他的眼底满是倨傲的戏谑。
她握紧了手,淡声。
“这就不劳将军操心了。”
王鹤詹轻笑了声,逼近,在她耳畔威胁道,“月儿,招惹了我的人,我不放手,是逃不掉的。”
谢溶月微骇,“你要做什么?”
他懒懒的撩起她耳边的碎,盯着她,漠声。
“不是不愿意伺候我吗?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躺下伺候。”
谢溶月一手扶着桌子,看着他不紧不慢离开的身影,指甲陷入肉里,感觉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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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楚长乐醒过来后就看到男人身着龙袍,站在榻边,窗外的白光流淌在他的脸上,细碎的光影交错,看不出情绪变化。
一旁的御医收拾好药箱起身,带着人默默的退了出去。
有宫女端着熬好的药走近,撩开纱帐,将她扶了起来。
“公主。”
楚长乐歪过头,不喝。
旁边沉着脸的沈宴直接夺过宫女手里的药碗,箍住她的嘴,强硬喂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