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喀嚓”
一声咬断螃蟹腿,满嘴是油地抬头看向顾淮岫,顿了顿,最终还是默默低头干饭。
顾淮岫特意观察路也脸上的表情,从对方的脸上读出“没钱”
两字。
他嘴角下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一顿饭下来,路也满足地抽过纸巾擦拭沾油的手指。
“顾大哥,这几天我有事,应该会来得比较少了。”
路也将纸巾抵在唇边,轻轻擦拭嘴角的油腻。
顾淮岫抬眸,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路也唇上,对方那纤细的手指裹着纸巾,按压在被辣得微微泛红的唇瓣上,一下下蹂躏而过,像是会勾人。
顾淮岫眉宇间浮现厌恶,强行收回目光。
“嗯。”
他冷淡地应了声,擦了擦嘴,站起往房间走,交代道,“不早了,收拾好就赶紧回去吧。”
路也:卧槽!鱼缸我洗的!衣服我收的!饭我做的!碗还要我洗!
路也看着这个莫名其妙脾气的绿茶男,恨不得将对方的背影瞪出个窟窿来!
他不情不愿地收拾碗筷,幸好厨房有洗碗机,他把碗筷收进洗碗机里,清理一下垃圾,再拖下地就行。
忙了一个多小时后,路也返回自己屋里洗澡,然后躺倒在床上。
“我哪里得罪他了?干嘛突然挂脸?”
他越想越气,嘟囔道,“神经病啊!”
路也的眼皮越来越沉,心道现在感觉好些了,便没有吃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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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顾淮岫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他边走边整理衣袖,路过鱼缸的时候,停下脚步欣赏了片刻五彩斑斓的观赏鱼。
接着,他走向餐桌,怔了怔,才想起路也昨天说过有事,不会常来了。
往常路也只要知道自己在家里,都会提前给自己准备好早餐,他起来就能吃。
他收回目光,站在仪容镜前调整好领带,拎上公文包出门上班。
他走进电梯,恰巧遇到下楼遛狗的邻居,向对方点头示意,按好楼层数。
这位遛狗的邻居正是租房给路也的房东太太,双方也还算认识。
房东李太太抱着小狗,犹豫后还是开口道,“顾先生,你跟小路挺熟的吧?我看他昨天那张脸,白得跟死了三天似的!也不知道生了什么,我给他再白住一个星期,搬哪我管不着。但你要有空,能不能偶尔去看看他?我担心他……”
李太太的话含在嘴里,见顾淮岫沉下脸,硬生生将“死在屋里”
这话给咽回肚子里。
一楼到了,李太太连忙抱着狗狗跑了。
叮!地下车库负一楼的电梯门打开。
顾淮岫蜷了蜷手指,按下二十三楼,电梯门重关上,然后往上走。
过了片刻,顾淮岫站在路也家门前,却想不起对方家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