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父母,尤其是我母亲,反反复复追问过我很多遍,但是很抱歉,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人们推断,事发之前斤羽就已经睡着了,事发也没有吵醒她,一直到被人找到。
案子始终没有破,最后被定性为流窜作案。这种流窜作案是最难查的,没有动机没有凶器也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
就连脚印,也因为当时很多人出来帮着找孩子,现场零乱不堪全是脚印,根本没法查。
“十一年了。”
池宇看着眼前流过的河水,他真的好想问,你们知道吗?如果你们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哪怕一点点线索也好。
“你来广林,是为了你母亲的事?”
“我想给自己一年时间,好好和她告别。”
“嗯,很难。”
斤羽t明白了,池宇想为母亲做点什么,所以用了这个方式,来到广林。
但是太难了,十一年都没有线索,警察都没办法,他一个普通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母亲手上有一枚金戒指,凶手没有拿走。”
凶手拿走了陈淑芬的手表,钱包里的钱,但没有拿走她手上的戒指。
可能是在慌乱之中,遗漏了戒指的存在,但也有可能,劫财只是为了掩饰凶手的目的。
如果不是劫财,能是什么?
情杀不可能,陈淑芬跟丈夫感情很好,在一个小城市和熟人社会,真有点什么,不可能没人知道。
与人结仇更是无稽之谈,陈淑芬的人品有口皆碑,据闻莉所说,最是热心肠爱帮人,根本不可能和人结下生死大仇。
除非是……
斤羽犹豫着说道:“杀人灭口,化工厂的帐薄……”
“当初我父亲就有这方面的怀疑,省里的审计单位下来,在厂里查了一个月的帐。”
一个会计最有可能的死因被排除,案件重新回到原点,没有动机,没有线索,进入死胡同。
斤羽一想到原身经历了整个事件,却因为睡着了一无所知,导致找不到任何线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怅然的看着他。
“你不必自责。”
她当时只是一个小孩子,如果没有睡着,只会有更可怕的后果。
“还有,谢谢你。”
池宇看向已经熄灭的火堆。
“是我妈,她年年都跟我一起来,不过这段时间工厂太忙,所以我没让她过来。”
“也谢谢阿姨。”
斤羽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我回单位了,你呢?”
“我有个高中同学回来,约好了见面。”
两人就在河边别过,斤羽拦了一辆车,报上地址。
“小羽。”
“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