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持的前膛装填燧火枪陈旧不堪,不知道还能否正常使用。
此时他们的脸上也是面带愁容。
坐在椅子上的,就是这东芗小村的大长老,是村子里最有名望的人,也是长老会三位长老之。也正是他出了对雪痕的通缉令,派出了猎人追捕雪痕。
“手段如此残忍!简直是惨绝人寰,此子定然是传言中的恶魔之子,若不是恶魔之子,又怎会如此厉害?”
“涉谷镇军管所传来文件,他们也在通缉雪痕,这恶魔之子着实厉害,竟然在军管所施展妖法,杀了好多军警!”
“今日密语之森突显异象,这是森林之神的怒火!恶魔之子的恶行啊!天怒人怨!”
“此子不除,我们村子的诅咒必定无法解除!”
长老愤怒地吼道。
高台之下,沉默的人群开始骚动,出了窸窣的议论之声。犹如一潭死水,从水底冒出了气泡。
“对呀,听说雪痕已经变成魔鬼模样的东西了。”
“那孩子,从小就和正常孩子不一样,我早就说他一定有问题。”
“逃回来的猎人说他用妖法杀了这些人!”
人们窃窃私语,互相传递着恐怖和愤怒的信息。
“可笑啊可笑!”
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突然从广场侧面的柴房中传出。
女人似乎竭力想让声音高亢而平稳,但却依然不出太大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却有着很强的穿透性,声音从有着铁栅栏的小窗中传出,半个广场上的人都听到了。
人群听到她的声音,自然而然地静了下来,人人都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可笑,雪痕要真是什么‘恶魔之子’,要是真像你们说的那般无所不能,他还用得着逃出村子?你们还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嚼舌头?”
声音的主人说完这一句之后终于忍不住咳了几声,似乎身染重病。她身处囹圄,身体孱弱,但是话语中却散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威严,让人不敢侵犯。
这个女人正是雪痕的母亲,她被关在柴房里,听不下去长老的说辞,竭力出声为儿子辩驳,她患有类似痨病的顽疾,常年无法从事重体力劳动,说这几句话就仿佛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
“放肆!口出狂言……给我把她看好喽,千万不要让她见到天日!”
长老不用想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他的愤怒更盛了,颤颤巍巍地站起,对着人群外围持矛站立的猎人下命令。
“长老大人!雪痕妈挺敦厚的,咱们村民都看在眼里,从她来到东芗这十几年来,一直安分守己,名声很好,她不会是妖人的。还是把她放了吧!”
一个手持铁锤的粗犷的汉子从人群里站出来,对着高台说道,转头他又看向村民:
“高大嫂,你前年难产,不是雪痕妈帮你接的生吗?还有萨拉哈,你们家的牛病得快死了,也是雪痕妈熬了草药给治好的,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粗犷汉子看着人群中的几个人,说道。
萨拉哈和高大嫂缺都低下头去,隐没进人群深处,不肯吭声。
曾经的受到雪痕妈恩惠的人,都在这时隐入了人群之中,没有人为她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