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光下,不速之客眼波流转暗藏戏谑:“你不知道吗,为了上一部好戏,导演是会被资方‘上贡’的,”
松开手自顾自往客厅里走,“让我仔细看看,屋子里到底有没有藏什么人。”
一边走,帽子摘掉了,扔到了地上;口罩摘掉了,也轻飘飘落在了地上;T恤外罩的休闲衬衫未系上扣子,脱了一半,身体被抱得腾空——他被商陆从背后强势地打横抱起。
“藏了,就在床上。”
商陆这样说着,将柯屿扔上铺着厚厚软垫的雪白双人床上,火热的身躯随即敷上。
柯屿被他扔得头晕目眩,脑子里嗡得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商陆不由分说地吻住。
刚才还绷得一丝不苟纸片似的床单在激烈的翻滚下瞬时皱了。
气喘吁吁氧气告罄时,吻终于停下。商陆在他颈侧流连轻啄:“不走了好不好?”
柯屿抱着他,手竟难耐得有些绵软。
其实只是想让他在不吃安眠药的情况下睡个好觉。
胡闹后入睡,果然在床头柜上看到了安定。他不见外,旋开瓶盖看余量。
“不要再吃了,再温和的药都会产生依赖。”
柯屿数着药片,心里默默记下。
“不会。”
“未必是产生药理性的依赖,很多时候是心理依赖,是你需要借助吃药的这个动作来给意识打上标记。”
柯屿淡淡地说,“在丽江时候,你答应过我的。”
好久远的事情了,他却记得清楚。
“好。”
商陆答应他,把人抱进怀里,“那对你的依赖需不需要戒断?”
·
等到了第二天,商陆的名字才从热搜上撤下。
取而代之的是钟屏。
媒体拍到了他跟同性深夜共同出入别墅院门的照片。距离远,像素是狗仔祖传的低,只能看到同性手揽着他的肩,亲密度介于友人和暧昧之间。
很快有网友扒出,这个模糊不清嘴里咬着烟的男人,是辰野的老板。
这说辞就很好打发了,粉丝立刻下场控评,#柯屿#再次出现在了热搜上。经纪人袁荔真气笑了,一个电话打过来,“你是要学赵云在长坂坡杀个七进七出是吧?”
接手之前就知道棘手,没想到这么棘手,什么话题都能关联到他身上。
柯屿想也知道是麦安言给买的黑热搜,一时间生出些滑稽的黑色幽默感。麦安言真不愧是城墙砌的脸皮,还能恳切地给他发微信请罪。
商陆叫了餐,跟他在套房的泳池边一起用早餐。一边慢条斯理地给他吐司上抹上黄油,一边听柯屿跟袁荔真沟通。末了,微讽地笑了声:“这就开始了。”
柯屿挂了电话,接过他手里的吐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