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闻也,”
许馥打断了他,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再努力克制,也还是正在进行一场恋爱多年都从未经历过的冲突,而如今二人对峙吵架的样子好像和她的父母也没什么两样,这让她感觉嗓子发干,喉咙也发紧,“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她努力寻找自己的理智,“我和梁宁坤是真的有事情要谈。我不可能因为你不开心,就去减少一些必要的社交,更没有兴趣和不必要的人去解释那么多废话。”
“……我知道了,”
他很快哑了火,低低道,“对不起。”
“……没事。”
许馥笑了笑,好像毫不介意。
她偏过头,道,“好了,回家吧,今晚要早点睡,我明天还要早起出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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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许馥回到家后一切如常,连笑意都没有减少,就像把这一页完完整整、不留丝毫痕迹地揭了过去,但陈闻也的心里还是慌张。
这种七上八下地忐忑,让他完全沉不住气。
晚上的时候,她还能以“困了”
“先睡觉”
之类的原因安抚住他,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这些借口通通失效,陈闻也开始忍不住地跟在她身后连环追问。
“你在想什么?姐姐。”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你担心我,我知道,”
许馥已经准备出门,检查了一遍陈闻也给她收拾的行李箱,发现他心非常细,对日期也敏感,甚至帮她放好了卫生巾和暖宝宝,笑道,“这都能记得清楚?”
“怎么会记不清楚,”
他从后面环抱住她,脑袋在她发顶蹭,“这是你最爱欺负我的日子。”
许馥有点心虚地轻咳一声。
确实,她总是在姨妈期莫名其妙的来劲,又知道他不能拿她怎么样,于是无所顾忌,特喜欢说一点中听的话,耍一点带感的手段让他难受到团团转,冷水澡洗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在等他实在忍不住,求她缠她的时候才勉为其难地用手帮他解决一下。
那也很有乐趣。
她高高在上,带着戏谑的笑意旁观,看绯红之意漫上他的身子和脸颊,看他颤着睫毛咬住唇,只为克制着不发出声音,看到他羞得不愿让她再看。
“……别看了,姐姐。”
他试图捂住她的眼睛,但她动作时轻时重,让他的胳膊软得无力,他也无心恋战,干脆随便从旁边抽了件衣物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倒是会闷头装傻,想听不到的时候就听不到,想看不到的时候就可以看不到。
但那带着黑色蕾丝的衣物随意地遮住他的上半张脸,只能看到他微张的唇时,莫名就带着些旖旎的、勾引的意味,许馥呼吸一滞,力度也失了控制,语气恶狠狠,“故意的吧?”
“什么,啊……故意?”
他倒还真的没注意,此刻在她手下不小心溢出一丝闷哼来,深觉丢人,不甘心地道,“等你好了我一定……”
“一定什么?”
她手上动作没停,人却极轻柔地俯下身去,舌尖滚过一点,他身陷黑暗的世界里,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打了个抖,然后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胡乱地亲。
许馥被他抱住,抚上他微微颤抖的背脊,感受他那些吻里冒冒失失的爱意。
“一定好好补偿你。”
他餍足地咬着最后几个飘忽的字,让她心里都有些发毛,“我很期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