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熙光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立刻将她瑟瑟抖的瘦小身躯轻轻推开,用双手钳制住了她的肩膀,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关门,我怕……”
她迅的进了屋,躲进了他的身后。
严熙光反而把身子都探了出去,面色有一丝凌厉:“谁在追你?”
沈木星急了,不停地扯着他的衣服:“关门!”
他揽住她的身体,朝外看了一眼,远处只有无尽的黑夜。
老裁缝的呼噜声响彻铺子,沈木星窝在严熙光怀里,不敢大声哭,只是低哑啜泣着。
严熙光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大概已经睡下了,上身连件衣服都没穿,只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腿睡裤,他那属于年轻男子健壮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用手捋了捋她额间狼狈的湿。
“木星……你是要吓死我,到底怎么了?”
“嘘——”
沈木星啜泣着,似乎感觉到老裁缝的呼噜声小了,赶紧冲他做了个上楼的手势。
严熙光牵着她的手,半拉半抱着的,将她带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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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静谧的黑夜,偶尔有辆摩托车呼啸而过。沈木星赤着脚,坐在他的床上,柔软的床单被她踩在脚底,她用膝盖支撑着手臂,双手捧着一杯热水,轻轻的吹着,低头用嘴唇挨着杯沿,小小的喝了一口,氤湿了干燥的唇。
严熙光拿来一条干毛巾,搭在她的头上,笨拙的替她擦了擦头,像是刚从街上捡到了一个流浪的孩子。
“到底生了什么事?怎么不在家?”
“嗯?告诉我。”
沈木星动了动脚趾,又喝了一口水,看得出来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该不该告诉他呢?如果这件事让他知道,或是让深冥知道了,一定要出乱子的。
所幸没有事。
那个小张是动了邪念的,却似乎真的被她的那句话给吓到了,追出了胡同就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了。
可她是真的被吓着了,吓得四肢软,现在想想还不禁一阵后怕,直打哆嗦。
“有人欺负你了?”
严熙光的眼睛写满了担心,他很着急,却对她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沈木星说:“我弟跟我妈有矛盾,搬到宿舍去住了。”
“嗯,然后呢?继续说。”
他就坐在她的面前,上身朝她的方向倾斜着,头低下来与她的脸平视,目光关切。
“我去他们宿舍找他,他不在,我就回来了,回来的路上……”
严熙光的眼眸狠狠地一皱:“遇到什么事?”
沈木星一看他的眼睛,立刻就把话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