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五指展开,乔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戒指不翼而飞了。“如果可以参透其中的奥秘,我会考虑教你玩扑克。”
“你再表演一次。”
说话的功夫,戒指又回到他手中,由此乔芊可以确定!……他不是趁乱扔出去的。==|||“等等,我要给戒指做个记号。”
乔芊自顾自跑进他的卧室,环视一圈,找到记号笔在戒指上画上一个红点。郝佑鸣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态,再次将戒指举到她的眼前,乔芊目不转睛地盯着,不到一秒,再次消失不见。乔芊踮起脚尖,急忙压低他的掌心察看,也没藏在手心里啊。“到底藏哪了?……”
她一手托着小狗崽,一手顺着他的指骨反复摩挲,拍了拍他的裤兜,捏了捏裤腿,又摸到他的手腕,除了发现他手臂很结实之外没有其他收获。她拧起眉,倏地注意到他脖子上的一条时尚项链,刚要伸手,郝佑鸣倒退一步。乔芊以为找到答案,疾声厉色道:“别动!不许乱动。”
不由分说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当解到乔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正思考着郝佑鸣所出的难题,手机嗡嗡作响,待她看清来电是谁,立刻将空调冷风调至最大,继而站在风口下方接听电话。“妈,我……”
“终于舍得开手机了?!你这孩子留下一张字条说走就走是不是神经错乱?!你一直很乖,妈真不敢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
乔母的口吻既焦急又气恼。“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万分对不起,我……就是想在结婚前出来走走,妈妈拜托您千万别告诉爷爷。爷爷他老人家,还没回国吧?”
电话那端,传来长长的舒气声,“你爷爷如果知道这件事你以为你还能在外面待几分钟?罢了罢了,既然你有胆量甩掉阿德跑出去,妈硬要你回来估计你也不会听话。唉,妈可以理解你的心情,还是个孩子呢就要嫁人,你在信上说去了西藏?适应那边的气候吗?温度很低吗?有没有带感冒药?治安怎么样?”
“一切都好,我也没有患上高原反应,这里真是太美了,我本来就纯洁的心灵再一次得到净化!”
乔芊对着墙壁抒情大发。话说她来到郝宅还真与爷爷脱不了关系。那时她正筹划着去哪里疯狂一下,无意间听到爷爷与父亲的交谈内容,当时他们正在收看电视节目,一转台刚巧看到郝佑鸣的纸牌魔术。爸爸便随口评论道,听说郝佑鸣不止魔术了得,赌术也很高超。爷爷则表现出一脸不屑,急命佣人转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究竟是怎样一位了不起的大魔术师,居然使得从不关心娱乐节目的长辈们,不仅记住全名甚至特别关注?于是,乔芊暗自决定会他一会。“芊芊,我们视频通话吧,妈要看看你。”
“这个……这里信号不好啊,而且我也困了,不如明天吧?”
她刻意地打个哈欠。“一言为定,那你早点休息,那边早晚温差大注意保暖,一人出门在外千万不要惹事,哎呀,还是不放心,干脆把酒店地址告诉妈妈,叫阿德飞过去保护你。”
钟玄德是乔芊的贴身保镖,甩掉他再上飞机已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不会自投罗网。匆匆结束通话,乔芊更无心睡眠,拿起纸笔列出购物清单,防寒服,登山靴,羊绒衫……这大夏天的,真是疯了。与此同时——郝佑鸣也接到长辈打来的国际长途。“乖孙子,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奶奶?”
郝佑鸣明白奶奶的意思,说:“等此次巡演结束我就回去接手生意,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身体还可以,就是偶尔感到累,你父母过世早,你小妈在生意方面又帮不上忙,在这世上奶奶只剩下你一个亲人,奶奶不会逼你马上放弃魔术事业,但是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不能反悔,一定要帮奶奶达成你爷爷的夙愿。答应奶奶,快保证。”
“我保证。”
他几乎每天都要重复这三个字。“乖,奶奶年纪大了知道自己爱唠叨,但是不重复一遍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千万不要让媒体拍到你与年轻女性过分亲密的照片。即便你真有心上人也要等半年之后再说,否则奶奶无法向亲家交代。”
郝佑鸣轻叹一声:“放心吧奶奶,这些年我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谈情说爱。”
挂上电话,他不由脱掉工作服,走出房门,来到露台呼吸新鲜空气。“原来你也没睡?”
乔芊抱着小狗崽坐在他身旁的躺椅上。不约而同仰望满天繁星,双双长嘘一口气。“你有烦心事?我也是,好烦。”
乔芊自顾自喝着饮料。“女人烦的不过是身材和容貌,纯属无病呻吟。”
郝佑鸣对经商没有太大兴趣,可是又不能再让年迈的奶奶奔波劳累,何况奶奶属于事业型女强人,如果他不肯接手,奶奶不仅会亲力亲为,还会在每一个壮大事业的契机上全力以赴。“肤浅,我担心的问题远远超越你的想象,大有可能要与一个猪头男结婚生子。”
乔芊托高小狗扭了扭。“那多好,饿了可以咬两口。”
郝佑鸣一手枕在脑后,想到坐在身旁的倾听者还是个小女孩,欲言又止。乔芊望向他的侧脸,他的眼睛宛若吸入星光般明亮,让这百无聊赖的夜晚多出几分光彩,虽说她常说帅哥空有其表,但终究还是这号人物养眼啊。“郝锅锅,我能问个很私人的问题么?”
“你想问我和林助理分手的原因?”
“厉害,你怎么知道廖尘八卦了你?”
“不是他多嘴,是你难缠。”
自从乔芊住进来之后,他无比同情心慈手软的徒弟。当然,仅限于精神上的同情,因为他也是欺负徒弟的元凶之一。“那你说说呗,我最爱听有关苦命鸳鸯的故事。”
乔芊试图走入他不可告人的内心世界,然后乘胜追击拉近彼此间的距离。“比起当情侣更适合做合作伙伴。”
郝佑鸣敷衍了事地动动唇。“林助理是挺能干的,尤其在帮你赶走莺莺燕燕方面。”
“这是我交给她的工作。”
乔芊半信半疑地应了声:“这说明你是个自控力很差的人?”
“你觉得呢?”
乔芊支起上半身,凑到他眼前,认真地审视他的五官:“据面相学来看,狭眸且内双的人异性缘极好,薄唇代表薄情,高鼻梁加浓眉代表x欲强……综合分析吧,你属于只想把女人骗上床但不愿负责的花花公子。我说得对不对?”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郝佑鸣勾起唇,悠悠地凑到她面前,稍显夸张地咬了下嘴唇,用挑逗的语气地问:“有没有兴趣去我房里聊聊人生?”
乔芊见他眼神迷离很有内涵,尖叫一声举起小狗挡住他的脸,继而跳下躺椅,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好便火速逃跑。郝佑鸣吹了声口哨,终于清静了。可是安静不到十分钟,乔芊手举马桶搋又走回来。“我警告你,虽然我有求于你,但是你千万别打我的歪主意,否则你一定会被我的夫家追杀。这不是威胁是事实,千真万确的事实。”
“你郑重其事地跟我说这些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吧?”
他粲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够了自恋狂!我来到这里真心希望你能教我牌技,但是你不能仗着我有求于你,你便在言语上轻薄我,有没有听、明、白?”
不等郝佑鸣发表点什么,廖尘迷迷糊糊地走上前。从他的角度看不到郝佑鸣,见乔芊挥舞马桶搋抽风,有气无力地说:“刚睡着又被你一声尖叫惊醒,如果你看到鬼火可能是师父在做实验,如果你看到静态物体自行移动也是师父的杰作,这世界上没有鬼。”
话说他刚住进来的时候也常遭到郝佑鸣的恶整,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他猜想吧,郝佑鸣锁定的新一代折磨对象非乔芊莫属。“哦,谢谢提醒。”
乔芊怒视郝佑鸣,“你在我胳膊上弄弄血手印也就算了,如果再敢装神弄鬼吓唬我、我一定会把马桶搋子塞进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