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某人嘴硬。
童话冷哼一声,“疼也活该。”
方知同瞪着她,一脸不服气。
“难道不是?叫你喝这么多酒?”
童话故意摆出严肃的样子,吓唬他。
方知同别过头,不说话。
“下次还喝不喝?”
童话用食指戳戳他棱角分明的脸。
方知同还是不说话。
“说不喝,快点。别逼我动手啊!”
童话好不讲理地把手停在他脸颊边。
“动手就动手。”
方知同现在才知道看她,“打死你就能改嫁了,不是正合你意?”
“你……”
童话被气到没脾气,“你是不够疼是不是?”
“是。”
某人刚耿着脖子顶了一句,下一秒就因为说话用力疼到皱眉,“嘶”
了一声。
看到他当场打脸,童话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还笑!”
方知同疼到声音都变弱了。
“笑怎么了?反正你现在人躺这儿,也管不住我。”
童话理直气壮地回敬一句。
方知同死盯着她,心里像是盘算起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突然对着她伸到近处的手发起袭击,咬住她手指。
童话痛得喊出声,想缩手却缩不回来,手指越挣扎,t疼得越厉害。
看她疼得可怜,方知同才松口,满头大汗地看着她,声音却很虚弱,“管不管得住?”
童话看看手指上的咬痕,极不情愿地瞪了他一眼,“行行行,管的住。”
表面妥协,实际心里嘲笑了好几句,真幼稚。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很幼稚。
没谁真的想吵架,吵了架也能和好。
毕设最忙的时候,她在医院陪了方知同三天,晚上都没怎么睡,这叫不爱他?
他到底有没有良心?
童话放下毛巾,打开水龙头,放一点热水,手捧着热水按了按眼睛,让自己舒服一点,然后简单洗漱,迅速上床。
躺在被窝里,做几次深呼吸冷静一下。
不要再回忆了,童话自我洗脑,回忆也没用。
他说不爱就不爱吧,反正以后也不会爱。
从现在开始跟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她都要不留余地地斩断。
不要再担心那混蛋怎么看她,不要盘算怎么讨好他,也不要在乎他死活……
他想发疯随便他。
童话心里的那口气豁然松开,可片刻后又揪了回来。
什么都能斩断没错,可唯独一个人,暂时斩不断。
童话看向天花板,吊灯的黄光,温暖柔和。灯是她选的,卡通款,外形像一颗硕大的糖果。
家里所有的灯,款式都类似。
那时候她想生活太苦,没事就多看看糖果吧。
以前方知同不喜欢糖,但还是依着她。
灯买回来的那晚,方知同也和她现在一样,躺在床上,望着灯,面带微笑,笑了特别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