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声音瞬间染上些许心疼:“宁宁,别光顾着做设计画稿子,我们家的掌中宝哪需要这么辛苦?当个兴也就算了,要是缺钱了让你爸通知公司的财务给你打钱。”
“妈,还说是爷爷跟爸爸把我惯坏了呢?最宠我的人其实是您吧。”
舒宁终于笑了,可心里还是别扭着,只得这么假装着相安无事,“好了,真的不说了,这段时间我可忙了,在我出关之前,你们谁都不许打扰我!妈妈再见。”
也不等妈妈点头,她就迅结束微信语音通话。
真累啊,过去二十多年没撒过的慌都用在这短短的三天里了。
然而,这根扎在心头将近半年,仍旧无法剔除的芒刺,她总要亲手拔了才舒坦。
在原地吹了许久的冷风,舒宁回到二人间的宿舍。她与潘晓乐住一间,推门进去的时候,那姑娘正坐在窗前的书桌,两眼盯着电脑屏幕放光。
舒宁放下包,双手凑在光前仔细看了看。原本白嫩的左手掌心多了条划痕,横跨了整个手掌,正往外冒着血珠。
她皱眉找创口贴,刚一动,膝盖也传来阵阵抽疼。
“小舒,怎么了?”
潘晓乐回头看她,“受伤了?我给你拿创口贴。”
“好,谢谢。”
她没客气,真的就坐在床边没动。
潘晓乐找来创口贴和酒精棉球,来回消毒了两次才贴上卡通创口贴,“你这是怎么伤的?”
她贴完创口贴又回到电脑前,舒宁想了想:“不小心划到的。”
“我去,你划哪儿能划成这样?91年的大姑娘了,怎么跟个小朋友似的。”
舒宁叹气,没吭声。
总不能说她走平地都能撞上垃圾桶,顺便跪地将垃圾桶抱了个满怀吧?
没想到这么蠢的事情她都能干得出来,够可以的!
宿舍其实离“杏花雨”
并不远,地处度假村的一角,同样是木质的小屋,一左一右靠墙摆着两张床,就跟大学里的寝室似的。
舒宁换了鞋,走到潘晓乐边上,看到电脑屏幕都是打开的淘宝网页正蓄势待的准备抢秒杀,她挠了挠鼻子问:“徐总天天都来咱们店里?”
“嗯,大部分时间天天来,忙的时候来得少。”
“哦。”
手掌的刺痛感轻了,舒宁半靠着书桌,面容严肃,“他能插手我们店里的人事调动吗?”
潘晓乐闻言如见了鬼似的看着舒宁,“他虽然是度假村的老总,但怎么也管不到我们这里的人事吧!你关心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