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尧给谢锐的腌黄瓜。
一罐吃了一点点,另一罐更是根本没开封。
“谢锐。”
张津望问,“我哥给你的酸黄瓜你怎么不吃?”
谢锐坐在餐桌旁,一边翻看一本历史传记,一边平静地说:“我不喜欢酸黄瓜。”
“不可能啊……”
我之前做得腌黄瓜,你明明吃了很多。
“怎么?”
谢锐抬起头来。
“算了,没什么。”
张津望摸摸后脑勺,决定还是不告诉张尧了。他哥要知道自己的腌黄瓜被干弟弟雪藏了,得伤心死。
张津望卷起袖子,从米缸中舀出晶莹的米粒。他淘洗干净,随后将洗净的米放入砂锅中,加入适量的清水,火候调至小火慢炖,让时间慢慢酝酿出粥的醇厚与香甜。
在等待的过程中,张津望没有闲着,他切了点他哥做得腌黄瓜,进行简单的重新调味,制成一小碟酸甜小菜。
终于,粥熬好了。张津望将粥盛入两个精美的瓷碗中。奶白色的粥面泛着诱人的光泽,质地如酸奶一般粘稠。
两人端起粥碗,温度透过碗壁传递到掌心,仿佛连指尖都温暖了起来。他们轻轻吹了一口气,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细腻的米粒在舌尖缓缓化开,释放出浓郁的米香与甘甜,瞬间填满整个口腔。
两人不婻沨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气。
谢锐一口接一口吃着小菜,很快一碟腌黄瓜就见了底。
这不是挺爱吃的。张津望隔着瓷碗偷瞄谢锐,忍不住暗地里想。
就在这时,张津望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打破了安静的用餐。他瞥了一眼,没怎么多想,直接按下接听。
“怎么了?”
他把酸黄瓜咬得嘎吱嘎吱响。
杨松云懒洋洋地说:“你哪去了?我等你回家吃饭。”
“我不给你说了我跟谢锐有事儿嘛,你非等我干嘛,吃饭还要我给你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怪不得写不好言情小说呢。”
杨松云揶揄道,“这么不解风情。”
“滚吧你。”
张津望和他又互喷了几句,哭笑不得地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后,他听到谢锐语气没有起伏地问道:“谁?”
“我室友,都说今晚不回家吃了,还打电话来问。”
张津望随口回答道。
谢锐的筷子突然停在小碟上方。
“能是为什么?”
片刻后,谢锐笑笑,语气依然冷静,“这来电时机挺有意思,算准了我们两个吃饭的时间来刷存在感。你那位偶像的举动,很难不让人多想。”
“多想什么?”
张津望有点懵。
“不知道你是呆,还是蠢,还是笨,还是傻,还是无脑。”
谢锐沉下语气。
“草。”
有没有天理,他吃着白粥唱着歌,就被谢锐给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