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知没反驳,跟着他进了轿厢。
司机把车停在门口,程景赫把她塞进车里的时候不算太温柔,只虚虚地遮挡了一下门框,怕她撞到。
程景知看着他一张铁青的脸,只觉得他面瘫得要死,刚刚被他抓着的手臂皮肤也有些隐隐作痛。
“嘶——对我这么粗鲁,等陆诗音回来我要跟她告状,不听话的小孩。”
听到熟悉的名字,程景赫脸上有了细微的波动。
“你别乱说话。”
程景知现在病着,头疼得厉害,没有功夫再拿他逗趣,又想起她前段时间得知的,陆郑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她知道在弟弟心里,陆诗音地位多少有些不一样。
她今晚不痛快,也想要他不痛快。
“不过她应该没功夫管你的事情,毕竟她几个月后回国就要准备婚礼。”
她果然看到程景赫脸沉下来,周身是死一般寂静的低气压,就连程景赫的司机也替她捏一把汗,这事在老板这可是违禁词。
“程景知,人不说话不会死。”
路上她没再有功夫故意堵程景赫,等醒来时,人已经躺在老宅的卧室里,妈妈程殊守在她的床畔。
病这一场,她脑海里依旧是零零碎碎的记忆,走马观花的过着曾经。那些风花雪月的、痴缠的、感动的,记忆碎片侵袭她的大脑。
张嘴叫妈妈时,已经带上了哭腔,眼泪也落下。
程殊乖宝乖宝地哄着,给她擦眼泪,说病好了就不痛了。
程景知咬着下唇摇摇头,她自己知道不是因为身体这么回事,但好像也是,因为心脏随着体温升高而骤缩抽恸。
“谁让我的乖乖宝宝这样哭?我们报复回去。”
温度还没下去,她迷迷糊糊在妈妈一声声安慰中又睡了过去。
蝴蝶
次日醒来已是正午。
她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清晨六点的时候,程殊就在她睡着时量了一次体温,那时已经转为低烧。
吃过午饭,她稍作休整已经感觉身体好了不少,准备收拾收拾去工作室上班。
在长辈们的极力劝说下还是选择留下来调养。
但只休息到下午三点左右,段承的电话让她不得不去一趟工作室。
幸好这时长辈们已经各自有安排,她悄悄离开不会被发现。
驱车赶往工作室,段承没等她停稳车子就急忙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