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柏贪得无厌,她不能再和他合作。
当初,在乔彦今家见到他,她做出妥协不过是权宜之计。她总不可能真的为了楚熠就把自己的命交出去。
她承认,她是自私的。毕竟,她从楚熠回来后就没在心里百分百地相信过他。那样的场景,她要先自救。
她又怎么会知道,楚熠把真相瞒了这么久,一个字都没有和她提过。怪就怪他自己没有长嘴,总之不能怪自己。
而且,陈温纶本来就和他是一队的,谁又知道陈温纶说的是不是真的?
山弯的路很好开,晚上开着路灯一路点缀到公路。
她还有点犯晕,好几次,她宁愿自己冲破围栏,栽到山底去一了百了好了。
但她不想那样自私,她还眷恋她的家人,不想让他们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之中。
到地点,程景知拎着装着文件的黑色垃圾袋,走到一个小区外的垃圾点边,放在最旁边,靠着柱子,再拿走旁边那一袋。
回程的路上,她万分忐忑。果不其然,在开车上山的路上,远光灯逼停了她。
老鹰和阿珊冲下车,她拿起副驾的烤串伸出窗外道:“我没事,就是饿了想吃这个。”
老鹰和阿珊松了一口气。
回去是阿珊开的车。她靠在后座,手上拿着发烫的烤串,一回到房间,她就吐了。
没法吃,闻到油烟味就想吐。
后来她逼着自己吃了几串,将剩下的分给了老鹰和阿珊。
她等到半夜,把替代文件放回去。
偷偷抹了一把泪。
说了一句:“楚熠,再见。”
·
楚熠回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程景知已经好完全。
他瘦了很多。
程景知给他夹菜,让他多吃一点。
楚熠笑着看她,吃过饭回房休息。
才半个月没见,不知道为什么像是隔了好几年一般陌生。
程景知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是心虚。她早早便躺到了床上,开始打腹稿。
楚熠似有所感,洗过澡上床,把她紧紧拥到怀里。
他埋头在她蝴蝶骨处深呼吸,然后落下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吻,直到她的唇边才停下。
“回来才听金管家说你病了,怎么没告诉我?”
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打电话告诉他她生病了,到底这个家是他在管还是陈温纶在管?
程景知嬉笑着挽住他的脖颈,“小病,中暑而已,又不严重。而且我妈妈也来了,休息两三天就好了,我现在生龙活虎,今晚可以和你翻云覆雨一整晚。”
楚熠笑着嘬了她两口,原本很想她,很舍不得她,只是想把她紧紧抱着睡觉。结果倒是自己先方寸大乱呼吸急促。不一会儿,就坦诚相待。
他要怎么去形容想她的这半个月。找不到任何言语,他只能用实际行动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