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的对手。”
相公还是夫君?
褚家军大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宫。
这一路走来,起义军从无败绩,陡然吃亏,让新王颜面扫地。
他身披黄袍,对着齐昭皮笑肉不笑,“我当你们齐家有多威风?这样看来,不过是个草包。”
“褚家军坐拥天险,我在明,他在暗,就是你去,又能有多大的胜算?”
齐昭并不大看得起这一个乡村匹夫,他腰间别着剑,不是虎符不在手,他现在就想砍下他的头。
“王上息怒,我这位小舅子一向都是火爆脾气,打了败战心中难免烦闷,眼下褚家军并无意与我们抢夺地盘,不如先将目光长远些看,将军力拨往钱塘?”
皇帝俯首称臣,也是身侧爱妃拽着他的胳膊哀求才贸然开口。
新王有意发难,扫见他身侧战战兢兢的皇后,他玩味地笑了笑,“你说的没错,山上统共也就那二十里地方,那就打持久战,等他们弹尽粮绝再说。”
皇帝刚舒了口气,就见新王转身面向群臣道:“我们讲究奖惩制度,该赏要赏,该罚也要罚,鉴于齐昭让起义军损失惨重,从今天起,剥夺齐昭的所有爵位与俸禄,即日起搬出齐府。”
齐昭脸色大变,“你敢!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卑贱的莽夫,也有脸来对我指手画脚?!”
“我怎么不敢?你怕还是活在昨天,以为整个建康唯你一个齐家?”
新王拍了拍掌,完全听令于他的起义军就已蜂拥而上。
齐父吓得扑腾跪地,“王上,是为臣管教无方,才使他胆敢口出狂言,要罚就罚我吧!”
“噢,那我该怎么罚你?”
新王走到他面前,“子不教,父之过,就以你这条命来偿还我起义军三千条人命吧!”
他话音刚落,便飞速抽刀,划在了齐父的脖颈上。
一道鲜红的血雾喷出,齐昭看得两眼呆直,见到父亲径直倒下,他忙地冲上前,“爹……爹!”
齐父抬了抬手臂,奈何喉咙动脉已被割裂,他口不能言,最终落得一个死不瞑目。
齐昭瞪向新王,震怒道:“你竟然、我、我要杀了你!”
他拨刀向新王刺去,对方早已做好准备,避开一刀,退居幕后,让自己忠实的信徒抵挡。
武功再高,也高不过源源不断的车轮战。
齐昭本就一天一夜未进食,此时气急败坏,很快就让对方找到了破绽。
一剑刺入他的肩胛骨,他手中的剑被人飞踹而出,等刀被架在脖子上,一道娇弱的身影扑上来,“要杀就杀我吧,王上,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尽到姐姐的责任。”
皇后哭得梨花带雨,让新王见了,心生怜悯,他抬起她的下巴,“你可还有筹码?”
皇后浑身颤抖,像一枚随时都要掉落的花骨朵,她张了张唇,确实啊,父亲已死,大局已定,她如今都要仰人鼻息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