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钰想说他的命格并非由他决定,但转念一想,又闭上了嘴,没必要,出去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不会,也不能,再对他动半点心。
两人诉求达成一致,再去看那些缱绻温存,顿时少了些羞耻,多了几分自然,不再躲闪。
“褚桓钰,他们没说错。”
灵均趴在他胸口处,脸上汗涔涔地,“鱼水之欢果然非同凡响,承了你的好之后,我连修为都突破了第七层大关。”
桓钰初尝人事,缅腆地将他湿透的几络头发用布帕擦了擦,“什么修为?”
灵均闭上眼凑近,桓钰主动亲了亲他的唇,换来对方的嗤笑一声。
“先不要亲,什么也不要想,跟着我。”
灵均抵住他的额头,带他进入自己的识海,那片干净透明的空间此时漂浮着无数闪耀着的光斑,像雪花一样穿梭不止,嗅了嗅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气,和桓钰身上的一模一样。
“那些难道是我的……”
桓钰话没说完就红了脸,他本无意弄到他里面的,“我看书上,说不清理你可能会感染。”
“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灵均松开他的额头,那只手不安分地向下,桓钰禁不起他撩拨,哑声道:“别闹,我怕再弄就伤着你了。”
“不会,我很喜欢。”
灵均搂住他的腰,“还有点想。”
桓钰见他一脸期待,他略微动摇,突听得远处响起鸡鸣,他克制住这点贪念,哄声道:“乖,往后的日子还很长。”
那声鸡叫,让灵均顿时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他的法术完全失灵,红绸褪去,烛光熄灭,像午夜零点零一分的水晶鞋。
“我要走了,褚桓钰。”
灵均没有动,时间一到,他就会自动回归躯壳,凑在他胸口深吸一口,他叮嘱道:“等我下次来找你,不许浪费,以后我要和你双修的。”
桓钰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可听到他要走,他用力搂紧他,“纵是成婚了,你也还是要走?”
“等我,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看你一次,不要伤心。”
灵均覆在他唇上,直到一柱香完全燃尽,他的整具魂魄不受控制地被吸回了镜城。
而对桓钰来说,这又是一场支离破碎的噩梦。
倒掉的红烛,褪色的喜帘,与原地消失的爱人。
他从黑暗中惊醒,四下无人的房间里,唯有他无法平复的心跳起伏声。
灵均并未回来,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
日渐消瘦的身体,在看到那几只鹦鹉时,也失了言语。
无命突然有点理解当时他的心境了。
在查灵均的角度,是有倒计时来计算的。
但褚桓钰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要等,但要等多久,没有期限。
他们的区别就像是一个已经被判刑的人,说20年,那过一天少一天。
可褚桓钰则不同,他是经济罪犯,被关在看守所,由于案件复杂,一天不定罪他就要待一天,无法可式化。
“或许他当时应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