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覺睡得很深,連身都沒翻一個。
第二天一早睜眼,發現控制著自己的童言瀟不見了,而自己身上的黏膩感也消失了。想來是昨晚自己睡著後童言瀟幫自己洗過。
不過蘇昱暉不可能因此就念童言瀟的好,他知道童言瀟把自己涮洗乾淨,只是因為他要享用。
「呵……」蘇昱暉睡了一覺,精神好些了。起身吃了飯,見桌上有牛奶和袋裝滷雞蛋,毫不客氣地拿起就吃。
這些東西都是童言瀟帶進來的,不過他沒安什麼好心,自己養好身體,好供他玩樂。
就算這樣,蘇昱暉也要吃。聽著隔壁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不知隔壁的豬仔昨夜伺候了多少多少客人,早上還沒停。蘇昱暉絕望地看著這噁心又俗氣的包廂,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裡過多久。
童言瀟白天不在,蘇昱暉的白天便尤其漫長。作為豬仔,所有的電子器件都被收走,他唯一能看的就是那點歌系統,可蘇昱暉哪有心情看那些東西。在床上躺得腰酸背痛,就起來在包廂里走走,走累了又躺下。
除了吃一天三頓飯,他根本無事可做。
這樣囚禁的日子簡直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剛吃完晚飯童言瀟又進來了。
這次童言瀟依舊拿著那鋼鐵俠的頭盔,一進門就沖蘇昱暉笑道:「暉哥,今天過得怎麼樣?還好吧?」
好你媽。
可蘇昱暉連罵他都嫌費口水,便斜靠在床頭轉過身去給他留個背影。
童言瀟絲毫不生氣,笑嘻嘻地將自己買來的食物放在桌上,慢條斯理整理著東西。
給蘇昱暉的感覺就是,童言瀟十分享受自己被囚禁在這包廂里的日子。
「阿坤哥,這姓童的把這當自己的家了?」打手看著監視器里童言瀟安適如常的樣子,在家估計都沒現在放鬆。
「他本就對蘇昱暉求而不得,現在這狀態,倒是稱了他的意。」阿坤笑了,翹著二郎腿愜意地抽菸,「他如意,我們掙錢,雙贏。」
童言瀟查看了下垃圾桶里有牛奶空盒,還有滷蛋袋子,臉上不由自主浮現笑意。轉頭對蘇昱暉說道:「我給你買了些蛋白粉、維生素等營養品,你白天記得服用。」
蘇昱暉背對著他,身軀微微起伏,根本不搭理他。
童言瀟一邊往床那走,一邊笑道:「你不把身體養好,三天兩頭生病,我怎麼玩?」說著他用力扳過蘇昱暉的胳膊,強迫他面對自己,「而且,我不喜歡瘦弱的身軀,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
蘇昱暉被他扳得平躺在床上,惡狠狠瞪了童言瀟一眼,卻沒有掙扎。他知道掙扎是徒勞無功的,且不說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太差,根本打不過童言瀟;即便打過他了,還有阿坤那些打手等著自己。
童言瀟感受到他那一眼深深的厭惡,不過他不在意。把蘇昱暉擁入懷中,直把那人的嫌惡當情,舒爽地閉著眼睛感受著懷中溫香軟玉,舒服地嘆道:「呵……還是我的暉哥好,抱著你,一天的疲憊消散無蹤……」
蘇昱暉任由他抱著,雖然童言瀟還是怕自己攻擊他,死死捏著自己手腕,但蘇昱暉根本不會再掙扎了。
「你捏著我做什麼?童言瀟,如今我已成為你的階下囚,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怎麼還怕我打你?」蘇昱暉開口就是諷刺,「看來高中時的毒打你還都記著。」
他肯開口跟童言瀟說話,哪怕是辱罵,童言瀟極其高興:「是啊是啊,暉哥,我這些年在國外,時時刻刻都想念高中的時光,跟你鬥嘴拌架,惹你生氣揍我。每次揍完,我都鼻青臉腫,但我心裡真高興。」
「變態!」蘇昱暉低聲罵了句。可這明明帶著十足十厭煩的話說出來,卻像是在調丨情。
「真的,暉哥,我懷疑我有斯德哥摩爾綜合徵,你越打我,我越興奮,甚至高中時好幾次你打我的過程中,我有反應了。」童言瀟越說越興奮,身體開始發燙,聲音又危險起來,「所以我老纏著你,惹你生氣,希望你打我。只有你打我,我才有反應。」
看來九霄海那晚童言瀟喝多了說的那句話,的確是「我真的好喜歡你打我。」
神經病啊!
以蘇昱暉正常人的腦子,是無論如何想像不到,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被打還會起反應。
「你他媽瘋了!」蘇昱暉實在受不了他,不想跟這瘋子待在一起,胳膊狠狠往後一撞,人體最堅硬的手肘「咚」地撞擊到童言瀟肋骨,疼得童言瀟忍不住蜷縮成一團,感覺肋骨都要斷了,眼前直冒金星。
感覺到童言瀟疼得縮了一下,捏著自己手腕的手也鬆開了,蘇昱暉再忍不了他,起身一腳踹在童言瀟膝蓋上,怒罵:「滾下去,你這個瘋子!」
他始終心軟,沒忍心踹童言瀟的重要部位,一腳只把童言瀟下半身踹得離開床鋪,上半身還在床上。
「疼!」童言瀟快掉下床了,一把抓住蘇昱暉的胳膊喊了句。
「你他媽不是越挨打越興奮嗎?我今晚讓你爽個夠!」蘇昱暉才發泄了一點,心中怒火洶湧而出,不顧身體還虛弱,就著童言瀟抓著自己的胳膊一招雙腿反剪,手快將童言瀟手扣到背後,雙腿剪著他上半身,死死控制住童言瀟。
「疼疼疼!暉哥,我疼!」童言瀟額頭冷汗直冒,另一隻手拍打著床面求饒。他以為蘇昱暉真的一點放抗之力都沒有了,誰知這人力氣雖不如從前,但身手還在,以四兩撥千斤之技巧,童言瀟依舊栽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