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情况不行?”
徐墨之问。
“他精神的问题啊。”
女护士说:“尤里让他看心理医生,他就是不肯。”
“为什么看心理医生?他怎么了?”
徐墨之奇怪。
女护士蹙眉,“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听说是挺复杂的事儿,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说这件事影响了他。你等他醒了自己问问吧。
我还听说,如果把心里藏着的事情说出来,对缓解心理压力有好处。你刚好可以试试,让他把心里话讲一讲。”
女护士将病床安置好,转身问徐墨之,“你今天晚上留这里吗?”
徐墨之点点头。
女护士笑笑说:“那行,有什么情况你按呼叫铃就行,我今天值班。”
她又指了指一旁的空床位,“你要是累了,可以睡那里。”
徐墨之机械式地点头。
等女护士离开病房后,徐墨之盯着闭目休息的人,突然觉得,好像每个人都比自己了解闫默。
看看安静地不说话的人,徐墨之自言自语道:“闫默,你不找我麻烦的时候,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墨之趴在病床上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的胳膊受伤了,他没来得及救治,胳膊就被截肢了。他在梦里哭的很伤心,绝对不亚于在禁闭室那次。
感觉有人揉了揉自己的头,徐墨之从睡梦中醒来。他抬头看见已经醒来的闫默,那人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徐墨之起身擦了擦口水,模样有些尴尬。
“你醒了。”
徐墨之揉了揉酸痛的腰背,“趴着睡的感觉不怎么好。”
“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闫默的声音很浅,可见他还没恢复力气。
徐墨之眨眨眼,“不回。陪护算什么,还没训练累呢。”
说话之际,徐墨之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他想,闫默应该也饿了。
“你想吃点什么吗?”
他问闫默。
闫默摇摇头。
“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徐墨之伸了伸懒腰,准备起身做个运动。
“想吃些清淡的。”
闫默突然说。
徐墨之斜眼看了看他,“真善变。”
他再看看手机,刚到早饭时间,食堂已经开门了,他对闫默说:“等着啊,我去给你打饭去。”
徐墨之刚刚离开,闫默就扶着胳膊皱起了眉头。他看看纱布缠绕的那条胳膊,疼得有些窒息。
不一会儿徐墨之就哼着小曲儿回来了,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瘦高个子捧着碗坐在闫默一旁,徐墨之一口一口地喂闫默吃起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