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
柳长羿看他停了哭声,连忙凑过去,哄着道,“我是瞧着若若太漂亮了,没忍住,就动手了。再说,确实是若若让我动的手啊。”
“我让你打你就打吗?那我让你杀了我你也动手吗?”
“那怎么能?”
柳长羿把铃铛按趴在怀里,揉着他的伤处,“我当若若是跟我调情呢,我也诧异,若若竟然喜欢这样的。”
“你!你胡说!”
铃铛从脸红到耳根,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讨厌你!”
“好好好,我胡说,若若别讨厌我。”
柳长羿亲吻他泛红的眼角,“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啊!”
铃铛气得在他脸上拍了一掌,轻得连声响都听不见,“你再捏我……捏我伤口!我就咬你!”
“好,不捏不捏。”
他拉着铃铛的爪子,按到伤处,“那若若自己揉揉,看还疼不疼。”
铃铛气恼:这个没羞没臊的家伙!
现在,没有了
一大早,白泽宫外就挤满了妖怪,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
是哪位神君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跪在白泽宫外啊,长得还挺俊俏的。
柳长羿听到消息,揉了揉眉心,看向前来通报的侍从,道:“让他进来。”
杜兰踉踉跄跄地进来,又要跪,柳长羿率先开了口,“杜竹将军此刻不在白泽宫,你要见他的话,我现在着人去请。”
杜兰累到没有力气抬头,“我……没脸见他。”
“怎么?真是你杀了他?”
柳长羿抿了口茶,随口问道,“天上现在应该都在传,天帝是知道你兄长身体亏空严重,不得不卸下将军的重担了,这才想着杀他。四十九道天雷,看上去像是给了他一跳生路,但其实就是算准了他捱不过去。此话可真?”
杜兰沉默半晌,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许久,低沉着声音道:“其实很多事情,您都知道,何必在这里明知故问。”
“嗯。”
柳长羿递给他一封信,“答应你的。杀了杜竹将军,就把这封信还给你,从此,你与仙缘岛再无瓜葛。你,不负我所望,干得好。”
柳长羿言罢,抬脚,推门离去。
杜兰攥着信的指头用力到发白。这些天,他已经流干了眼泪,以为再也哭不出来了,可信拿在手里的瞬间,泪水又如泉涌。他差点,就用兄长的命,换了自己的命。
曾经,他以为只要投靠了冷凝华,就能不用再依附兄长,即便他天资不足,不能上战场,冷凝华也会给他一个光鲜亮丽的官位。他以为,只要冷凝华坐上了天帝之位,他和兄长的位置就能颠倒过来,从此以后,就是他这个懂分寸的弟弟护着这个冲动的哥哥。不会再有人说“你哥可真给你长脸啊”
,只会有人说“你那个哥哥可不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