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枚弃子,一步死棋
“王爷,王爷?”
沈萧云轻唤两声。
又瞄向,那只剩下一半的酒壶,心想:这怕是要睡到明日了……
随即将他拦腰抱起,走向客房内。
恍惚间,齐霄燃感觉到有一双极其有力的手,正抱着他。
脸颊处还轻微发烫。
他下意识抬起手,隔着绸衣,竟摸到一块微微起伏的结实胸膛!
连带着,还有几条纵横交错的小凸起。
此刻,他脑子已醉得天旋地转,手指无意识的,沿着最大的那条,缓缓下滑……
[亲娘啊,咋还摸上了?!]
沈萧云被他摸得浑身一激灵!
心中正想唠叨,怀里却传来一声微弱的问候。
“刀伤?可疼?”
沈萧云左胸忽地一震,刚刚燃起小怒火,瞬间熄灭。
十年沙场,关心他伤势的人很多。
但关心他疼不疼的,唯有去世的爹,和远在都城,被天子“细心照顾”
的娘。
心中不由一软,轻声道:“沉年旧伤而已。”
说着,将齐霄燃缓缓放上床榻,又为他盖上了软被。
“王爷眯一会儿吧,微臣已派人去叫花公公了,稍后接您回府。”
“你……”
齐霄燃用力拉开一丝眼帘,看着那道白影,本想说些什么。
却又实在支持不住这沉重的眼皮,一语未完,就眯眼睡了过去。
“哎……”
沈萧云轻叹一声,若有所思的看着烛火下,这张俊美少年的脸。
却莫名觉得有些看不透。
也不知是久居庙堂之人皆如此,还是他常年行军打仗,只懂分析局势,不懂揣测人心。
总觉有一层薄雾,遮住了光。
凝视半晌,才缓缓退出了客房。
……
刚关上门,只见一道黑影闪过走廊。
他抬眼淡淡一扫,并不惊讶,只是快步朝卧房走去。
“咯~”
沈萧云推门而不关,坐在桌边,倒了两杯茶,小声道:“进来吧。”
“小侯爷。”
门外走进一位身穿墨衣的男子,拍了拍肩上的尘土道:“牛羊均在,没病没灾。”
男子摘下面罩,竟是边关市集里,那位杂货铺老板。
沈萧云递上茶杯问道:“数量和往年比,如何?”
“比往年要多上一些。”
“这就奇了,眼看快到年下了,商人手上若是牛羊多,怎会对民间商人坐地起价?不怕卖不掉,没银子过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