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竟敢作死。”
土垚给师傅行完礼后,小声解释。
“哦~”
沈萧云听罢淡然一笑,恭敬拱手:“仙医,教训的是。”
金木土点点头,摇摇羽扇,又看向马车:“路途遥遥,跋涉艰辛,风餐露宿,可吃得消?”
“这是,关心我?”
沈萧云又拍拍土垚问道。
这回土垚没有解释,而是看向金木土那冒着金光的眼睛,直接掀开了马车帷幔:“没带吃的,师傅,好好说话。”
“啧,没大没小。”
金木土严肃的表情,突然变得嬉笑起来:“我下好药了,带他泡去吧。”
“哟,这话新鲜,就是听着慎人。”
沈萧云也一改方才的恭敬态度,抬抬下巴玩笑道:“不演了?”
“你空着手来,还想看戏?”
金木土在沈萧云眼前晃晃羽扇:“再说,我现在就是演,你看得见吗?赶紧的,王八生完蛋----下水去。”
这金木土,也是个奇人。
虽已是耄耋之年,但说话、做事却没半点长者的沉稳样。
终日只知贪吃。
半夜想吃山下的美食了,就连哄带骗的让徒弟去给他买。
突然想吃野味儿了,甭管是刮风还是下雨,就撒泼耍赖的让徒弟们进山去给他抓。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金鑫、木森、水淼、火焱四位徒弟,对他的要求是有求必应。
唯有土垚这个最小的徒弟,不惯着他。
当真是老的像小孩儿,小的像老头儿……
但金木土最神奇之处,还是他那精湛的医术。
沈萧云刚到时,每日都得吐上好几口黑血。
才泡了三日他调配的药浴,就不再吐血了。
半月后,虽视觉还没恢复,但伤已好上了许多。
“嗯,还不错,”
金木土蹲在池子边,一手拿着半只烧鸡,一手给沈萧云把脉道:“只要你别再耗子踢猫脊梁骨----作死,两个月后,毒压住了,伤和眼睛都能好全。”
“什么?!两个月?!”
“太快了?没办法,我的医术就是这么高明。”
“哎哟,您老人家从哪儿看出来,我是嫌太快的?”
沈萧云捂着眼直摇头:“城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也不知王爷现在……总之我没那么多时间在这儿当水鸭子,您想想办法,我得尽快赶回漠北边城。”
“呵呵,你想多快?”
“半月,能行吗?”
“行啊~”
金木土朝凉亭内的土垚喊道:“徒儿,我刀呢?”
“哎……没跟您老人家说笑,我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