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竟是隐隐从他的平铺直叙之中窥探出一丝诡异的心甘情愿,甚至于这心甘情愿之中还掺杂着愉悦的快感。
黑泽阵:“……”
鸡皮疙瘩自然不用说,黑泽阵甚至觉得自己略微有些毛骨悚然。
什么鬼?
心甘情愿?愉悦?快感?
他是眼睛坏了还是感觉出了差错?
怎么能从琴酒的身上找到这些因素?
毕竟琴酒又不是抖,怎么可能喜欢被当成实验品?
抖s还差不多!
被囚禁了已经有半个月的黑泽阵把这归为自己的错觉。
黑泽阵努力地从看似正常的交流中探听情报,最后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黑泽阵眼前一黑,眼前已经又是地下室的光景了。
而看见黑泽阵突然消失,琴酒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意外,只是他尝试伸出去的手,在膝盖上紧握成了拳头。
琴酒敛下了自己墨绿色的眼睛。
黑泽阵之后又穿回了过去几次,并且时间一次比一次漫长,他的态度也不可避免随着琴酒年龄的缩小而产生了改变。
琴酒的态度也是一次比一次和善。
黑泽阵其实有种见证历史的感觉,但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哪怕是他在附身前与琴酒的最后一次相遇,他都没有表现出对琴酒的恶意,为什么琴酒最后能毫不留情地将他囚禁?
单纯因为他们的立场变了?
不,根本没有什么立场啊。
琴酒一开始就是组织的受害人,按照常理来论,他分明应当和黑泽阵选择一起对抗组织的道路,为什么最终却选择坚定不移地站在组织的立场上来对付黑泽阵,甚至有些行为还表现出了侮辱意味。
迷题始终没有得到解答。
而黑泽阵已经隐隐放弃追究过去的真相,准备把注意力转移到现实上面来,但是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和琴酒迎来了初遇。
是琴酒初遇他的状况。
仍旧是一个雨夜。
遍体鳞伤的黑猫倒在地上,凌乱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他的方向,黑泽阵心中仍带着恶意,他想着如何这时候不管不顾琴酒会怎么样,但他最终仍然选择对琴酒伸出了手。
昏迷中的琴酒还在挣扎。
不过现在的他根本没力气抵御黑泽阵,挣扎了几下,就被黑泽阵按在了怀里。
黑泽阵其实该庆幸在被囚禁的时候琴酒还是给自己留了宽松的衣服,穿越的时候也没有把锁链和不可解开的止咬器带过来,不然他就真的像个变态了。
虽然他现在把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往怀里塞还警惕四周的模样,看上去也和变态差不了多少了。
周围的环境,黑泽阵并不太了解。
但是精灵绝佳的视力和听力,能帮助他躲避追兵的追赶,甚至于还能打晕其中的一两人,追问到现在的情况,然后拿到了一把钥匙,找到附近空无一人的房子潜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