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花苞儿似的指间抵着青色的鸟羽,好看的很,“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她不见你,你这戏也白写了。”
周琅,“谢小侯爷,你知道为什么喜欢我的女人,比喜欢你的女人多吗?”
谢萦怀挑眉。
周琅说的是实话,论身份,论权势,他哪一样不胜过周琅,但偏偏,他身边的女人,却远不及周琅身边环绕的多。
“你不懂女人的心。”
周琅如是说。
谢萦怀不可置否。
……
两月有余,周琅还未与令狐柔见过面。
谢萦怀心里也隐隐有些急了,两家婚期早已订下,成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但周琅那边,却还半点动静也无。
谢萦怀见到周琅的时候,见到的是他伏在案上作画的模样。
周琅很有才华,谢萦怀很早之前就知道,生在商贾之家,才识渊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偏偏性子浪荡散漫,对功名半点兴趣也没有。
谢萦怀走近了,才发现周琅是在画那人的发丝,炭笔削的很细,每一笔都画的极其仔细。
周琅听到了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来了啊。”
谢萦怀弯下腰,看那已经完成一半的画作,和别的画师不同,周琅画的人,逼真的好似一眨眼就能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令狐柔吧?”
即使知道周琅是何等恶劣的性格,但见到他如此倾注心血的去画一个人的画像,谢萦怀还是忍不住问道。
周琅长长的墨发披散在宣纸上,听到谢萦怀的话,也没有否认,“大概是一见钟情。”
谢萦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周琅没有再做声。
谢萦怀在一旁看着周琅低头作画。
周琅平日里人前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私下里,却傲慢自负的厉害,但现在,他伏在白纸上,清俊的面庞因为专注,而显出十分的魅力来。谢萦怀看着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怎么,会长得那样的好看……
周琅感到有人贴近他的鬓间,他侧头躲了一下,只当玩笑,“别烦我。”
谢萦怀叹了一口气,站直了。
“你还要多久?”
谢萦怀问的是这幅画的时间。
周琅头也不抬,“明天。”
“明天?”
“你画这画的意义又是什么?”
周琅答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谢萦怀按照周琅的意思,将令狐柔约出来。只是要去的地方让谢萦怀直皱眉,“为什么要去普渡寺?”
周琅抱着画卷道,“你只管带她去就行了。”
谢萦怀不知道周琅心里是如何打算的,等他和令狐柔如约到普度寺的时候,却又看不见周琅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