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过去吧。”
肖时卿说。
周琅带上门和他一起走了。
两人回来的时候,燕城刚洗完澡,打着赤膊站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周琅过来,将木盆放到一边走了过来,肖时卿看他身上还沾着水珠,就将他拦下,“你怎么衣裳都不穿好?”
“热的很,等会再穿。”
燕城冲肖时卿摆摆手。
肖时卿看了周琅一眼,声音沉下来,“回房里穿衣裳去,周公子是客人,你这样一点礼数都不讲——”
燕城嘟哝,“平日我这样也没见你说什么。”
周琅听了有些想笑,“本来是我过来叨扰,你们一切如旧就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
“你听,周公子都这么说。”
燕城一下来了劲。
“你!”
燕城这时候想起自己要说的话,“周公子,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只是竹床我刚才洗了一遍,今天怕是晾不干了。”
周琅还没开口,肖时卿就道,“我们房里还有张空床,若是周公子不嫌弃,今天就先将就一夜。”
“也好。”
周琅实在不想再回去了。
肖时卿心里一喜,拎着包裹就进了屋子。
周琅带了薄被褥过来,肖时卿替他铺好了,又将衣裳叠好了放在床边。
周琅见他这样客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燕城却将他拉到一旁开始问东问西,“周公子是哪里的人?”
“临安人。”
“听说临安富庶繁华的很。”
燕城只听人讲过,“周公子怎么会来边陲这样荒凉的地方?”
肖时卿也在一旁听着。
“我同将军私下里有个约定,就过来了。”
周琅反正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与令狐胤的妹妹和离才过来的。
燕城提到约定,就想起自己酒醉的那一回来,“如果说约定的话,将军也和我有个约定。”
周琅问,“什么约定?”
“将军说,这一回打了胜仗,回去就去替我寻一门亲事。”
燕城到现在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