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原来是要吹头发。
沈开霁回到卫生间把头发吹干,走出来看见池觅已经躺到床上,在最靠边的位置,手里正拿着那本小说在看。
池觅看到他出来,把书放下,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另一边床,“你快上来,还是听你讲吧,都给我看困了。”
“困了你就睡吧。”
他翻开自己的包,摸来摸去。
“不要,我来这的目的就是要听故事的啊。”
只是借口,但必须要达成,池觅不满,“你到底在找什么。”
显得先躺床上的她很尴尬诶!
沈开霁随便拿了件上衣出来,“明天要穿的衣服。”
“哦哦,那就行了吧。”
是他们一起选的。
没办法再磨蹭了,沈开霁也坐到床边,自有记忆以来,他就没跟别人睡过一张床。但此刻并不是因为这个不适应,是因为那个人是池觅。
他内心正不知所措,就看她扑了过来,抓住他的手。
“你手怎么了?”
池觅才注意到他手上擦过碘伏,底下伤口看得她拧起眉毛。
“今天去攀岩,拉掉一块而已。”
“嘶——”
他这轻描淡写一句话,让池觅觉得的手都跟着在痛,“没问题吗?”
“没问题,已经习惯了。”
他带着些遗憾说,“只是不能跟你握手。”
“谁大晚上要跟你握手啊。”
池觅说着看了眼他刚吹干,蓬松松似乎很好摸的头发,“我只想摸你的头。”
沈开霁抽回涂了碘伏的手,怕弄脏她,接着把头凑了过去。
好好闻。
池觅忽然想到:“你怎么刚才不说手的事啊,那我就帮你吹头啊。”
“没那么脆弱。”
沈开霁看了一眼她有点气鼓鼓的可爱表情,又低下头,扬起的嘴角她看不见,“快摸,摸完听故事。”
就像不可能只摸粥粥一下就收手一样,池觅摸了一把沈开霁的脑袋,然后,又摸了一下。
他抬起眼来看她,好像在询问她要摸多久。
池觅清了下嗓,退回原位。
“你会掉下去。”
沈开霁说着,靠着床头半躺在他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如果晚上一不小心,肯定会滚下床。
“不会,我睡觉才没你那么不安生呢,我睡的时候什么样,醒的时候就什么样。”
池觅说完,把有些厚厚的小说递给他,“开始吧。”
“好。”
这是一个大家族内发生的谋杀故事,沈开霁接着刚才讲到的部分继续。
池觅听完前半部分,的确很好奇后面的发展。可她再好奇,三天游玩后的疲惫躯体躺在舒服的床上,听着他平静的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还是犯困了。
她强撑着眼皮,内容都不进大脑了,还是不肯就这样彻底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