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心的病毒染上了,发炎了。”
宁遥说。
“那你的嘴巴和脸怎么了?”
谢惠又问易缙。
易缙沉默不应。
谢惠说:“工作就是工作,别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里。下次再看见你们打架,耽误了工作,别怪我扣你们工资。”
宁遥说:“没打架。”
“我又没瞎,没打架你们俩狼狈样儿怎么回事。”
谢惠说,“化妆师给他们上点粉。”
“他抖。”
宁遥说。
易缙:“他犯贱。”
宁遥指他:“你再说!”
两人又在后面的两天磕磕绊绊拍了两个土味卖腐剧情短视频,视频拍好后就立刻让导演剪辑制作,然后上传等着流量反馈。
一周后,谢惠把宁遥和易缙叫来了公司。
会议室里,一共坐了六个人,宁遥,易缙,谢惠,导演,摄影师,和账号运营兼宣传。
谢惠打开投影仪,开始播放他们之前拍过的视频,从三月开始,一直到他们上次拍的最后一个视频。
宁遥看着那丑尬到天际的视频,一边忍笑,一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易缙全程面无表情。
导演和摄像用手挡住嘴巴,不让自己的笑意露出来。运营则是趴在桌子上,笑得肩膀颤抖。
谢惠努力绷着严肃的表情,接着又放出流量波动图,以及评论情绪趋势和占比。
流量有起有伏,但总体是向上的。但评论的负面情绪占百分之七十,而勉强算正面的,都是一些“哈哈哈哈”
的评论。
宁遥:“哇,现在的网友的嘴好像淬了毒似的。”
评论都是诸如——
【救命,现在什么鬼都能嗑了吗?这特么哪个村出来的精神小伙?】
【又土又尬,看得我脚趾抠出一栋别墅了!】
【我前世作了多大孽才会看到这种恶心的麦麸视频?麦艾斯!】
【他们真的是情侣吗?看着不熟的样子!】
【好恶心啊,现在的网红都这么爱扮丑哗众取宠吗?】
【就没有人管管他们吗!我要举报他们脏我的眼睛!】
【红配绿,赛狗屁,他们天生一对。】
“不仅评论,私信更加难看。”
运营说,“唉,我每天看私信都要抑郁了。”
“骂的是我和他。你抑郁什么?”
宁遥问。
运营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和眼袋,哭丧着脸说:“我不仅要看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还要一个个拉黑,每天还有很多人举报我们的视频,我都要处理。根本不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