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克制地站在床边,敛眸道:“我从没有别人,从始至终……”
他噎了噎,耳根莫名滚烫。
不知怎么,这话竟然这样难以开口,分明是实话。
季松按捺着起伏的心绪,眼前闪过很多场景。
从他第一次不情不愿收徒,到后来他对抗天道,保全战乱里的百姓,保全桃苑仙山的一草一木……
直至死前,他最挂念的都是这小徒弟。
“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你。”
季松血液奔流,心脏重重跳动。
可云月明醉了。
他浑浑噩噩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也听不懂季松的弦外之音。
云月明懵懵坐在床上,嘴里叽哩咕嘟,一直在说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
季松盯着云月明翕动的长睫,目光在他微带绯色的脸颊上滑过,最终落在柔软晶莹的唇瓣上:“我不懂?”
云月明重复:“你什么都不知道……”
季松是他师尊。
还有师尊不懂的么?
气氛莫名变得又燥又热,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舒缓。
即便是醉酒,云月明也能察觉到这种难耐。
他待不下去了,恍惚地起身要走,谁知刚一下床,就被季松用力扣住手腕,向后一带。
云月明:“……!”
他毫无反应的时间,直接摔进柔软被褥里,那股高高在上、永远无法亵渎的雪松香欺身而上,霸道又用力压上来,碾压厮磨他的唇瓣。
云月明瞬间吓得酒醒,疯狂挣扎起来。
然而季松什么也不用管了,像是要用这个吻打破云月明所有的茫然和郁塞。
大手强势地扣住他后脑,另一只手则是掐住他纤细柔软的腰肢。
这架势像是要将云月明牢牢钉在床上。
季松像是在宣泄,也像是在告诉云月明:现在,这就是他们之间最该做的事。
吃你嘴上了
季松清心寡欲这么多年,没想到连这方面都如此无师自通。
一个缠绵温热的吻,亲得云月明连腰窝都软了下去。
他眼神水雾弥漫,耳根热得烫人,大脑也跟着越来越迟钝,这下完全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云月明根本无法把面前这个男人和他那不近人情的师尊联系到一起……
……太疯狂了。
也太羞耻了。
他还是只未开灵智的普通狐狸时,跟着季松学道法数术,起初什么都不会。
那时的师尊虽然严厉,但不会这样咄咄逼人。
而现在……
“嗯……”
云月明呼吸不上来,嗓音酥软闷哼出来。
谁知得到的是更强势的对待,他招架不住,法相迅速动荡——
浅色眼瞳时不时就浮现出几分狐狸的妖冶金色。
耳朵和尾巴也跟着添乱。
毛绒蓬松的大尾巴胡乱甩动,用力抽在季松腰侧,可是毫无威慑力,只带来一阵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