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又不是太监,虽身在自在门,只要狠下心来,又有何不可?”
“难怪师父给你赐名无声。”
无恨气结,冷冷道,“还不去准备房间?!我要验毒。”
这边无恨还在验毒,那边长公主已经进宫禀明蒙古王子茂巴思无故伤人一事。
皇帝一听白飘飘受伤,颇为震怒,打算严惩茂巴思王子。
瑞国公听闻此事,上疏道蒙古王子茂巴思为蒙古可汗第十六子,又是朝贡使者,深得可汗喜爱,地位尊贵,实在是不宜重罚,蒙古可汗如今一统漠北,兵强马壮,若是因此引起可汗不满,恐怕两国边境不得安宁。
这番说辞让刘穗不满,但是瑞国公是开国老臣,先帝托孤重臣,不比旁人,刘穗只好回宫与太后商议。
正好长公主也在慈宁宫,刘穗就将以上种种说与二人听。
太后听后,思忖道“瑞国公之子赵归源镇守漠北,他于私自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倒也情有可原。”
“母后,这个儿臣自然知道。我大凉开国不足五十年,父皇开国之时,东征西讨,才平定了高丽国、古月国、蒙古原察查尔部等地,缔结盟约。谁知后来,蒙古察查尔部被沁克部吞并消灭,沁克部用了不过十年就统一了蒙古各部。蒙古部落混战伊始,靖国公曾提议过趁着其羽翼未丰,出兵助察查尔部平叛沁克部,儿臣本想采纳此法,可却被瑞国公严词阻拦,说蒙古部落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沁克部虽然臣服我大凉,却岁不纳贡,有不臣之心,不必出兵庇护。”
“这件事,哀家也记得。那年正赶上百年一遇的洪灾,休养生息之时,咱们救灾粮尚且自顾不暇,所以也就任那些蒙古人自己乱去了。”
“谁曾想,沁克部领竟然能推翻察查尔部,一统漠北呢?如今他们羽翼渐丰,野心不小,儿臣听古月国王子百里晓上奏,蒙古人狼子野心,正在蚕食他们的国土,侵扰不断,不知在算计什么?就说这次茂巴思来朝贡吧,只送来马匹三十匹,却索要羁縻二十万两?实在是太过狂妄!当年未能当断未断,到如今可真是养虎为患啊。”
刘穗长叹一声道。
“圣上莫要介怀。那时你还年轻,又是幼年继位,先皇特意在临终前封靖国公、瑞国公、护国公为辅政大臣,成三足鼎立之势,又特许母后参政议政之权至你成年,助你治国。今日蒙古成患,也非你所愿。”
刘珏忙开导道。
“玉儿说的对,”
太后也道,“当日之决断,并非穗儿你的过错。哀家也考虑地不够周全。”
“母后如此说,是折煞儿臣了。”
刘穗一听,忙跪下道,“儿臣并没有责怪母亲之意。”
“哀家知道。”
太后长叹一声,“当日护国公曹严、靖国公王安仁、瑞国公赵林都这三位也是一心护国,忠心护主的。只是如今,靖国公虽是玉儿的家翁,生性耿直,忠贞不二,却卧病在床,神智全无,不堪重用;瑞国公为人一向圆滑老道,态度模糊,自从皇上亲政后,就逐渐放手朝政大权,退居田园,倒是个聪明的;只剩下瑞国公,作风霸道强硬,门生满天下,儿子做了漠北的镇远将军,又嫁了侄女倒咱们帝王家……”
太后说到这里,轻轻笑了一下,喟叹道,“倒真是个不服老的。”
刘珏说道“当日圣上亲政,德孝仁义,并不曾夺去三人的爵位,也未曾下旨撤掉三人的辅政大臣之职。凡事也与三人商议,谁知道竟然到这般田地?”
“要哀家说,有人提点着你些也好。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宽厚,有时未免不够果决。”
太后道,“如今涵儿、离儿,曲儿都已经成人许久,不如将此事当做一次历练,听听三人之言,再做决定不迟。”
刘穗颔“是该历练了,母后所言极是。”
太后看着刘珏张了张嘴好像有话要说,便道“事已至此,
至于那个蒙古王子,也不要囚禁在你府中了。还是交回四方馆,命人严加看守,听侯落吧。”
刘珏面色一暗,道“是,儿臣遵旨。”
“都说女大不中留。飘然也老大不小了,择日选了仪宾,也就能安定些,免得再惹上这样的是非。团团今年也十六了吧?论理,也该出阁了。还有荣润,过了年也十五了。穗儿,改天叫着皇后,哀家做主把这几个孩子的亲事都定了才好。”
太后端起茶碗,透过袅袅生起的水汽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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