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抓了把头试探开口。
“那个,阿姨,你为什么会在我家,还……”
,后半句梁宵憋了憋,看到陈诺瞬间变色的脸,还是委委屈屈的选择了闭嘴。
还在我的床上。
“阿姨?”
陈诺刚刚还在笑的脸瞬间愣住。
“你叫我啥?”
陈诺面无表情地站起。
“阿姨?”
“叫我啥?”
语气加重,面色逐渐狰狞的陈诺几乎是恶狠狠地开口。
边说边不知不觉从床位挪到床头,直勾勾盯着被她问懵的小孩。
不自然地揉了揉头,梁宵别扭地开口,“姐,姐姐?”
作为在尼姑庵专业学习,毕业后又在尼姑庵单位工作的老尼姑。
陈诺在此刻看着梁宵无助地眼神,老母亲的心被完全击中。
脸上面无表情但嘴里却出了咯咯咯的惊天笑声。
妈妈呀,他叫我姐姐,他好可爱。
皮笑肉不笑的扭曲表情让她在没来得及带眼镜的重度近视梁宵眼里彻底变成了模糊的一团。
梁宵更害怕了,抓紧了裹住自己的被子努力挪了挪试图离陈诺远一点。
完了,这个阿姨不但奇奇怪怪,好像脑子不太好。
……
陈诺疯了,梁宵十分害怕了。
但他害怕早了。
事实证明,生活只会在把你门关上锁死的时候还顺带把你的窗户给糊上。
梁宵之前为了直播方便,特地从原先住的地方搬来了和另外一个直播认识的朋友一起同住。
这才刚搬过来两天。
朋友就在他隔壁,昨天特意都睡了个早就是为了今天早起去采购。
陈诺咯咯咯的笑声吵醒了隔壁的室友。
程度很困很无奈,早起他不是很想说话,要不是要带人生地不熟的梁宵去购置一些生活用品他根本不可能见到早上八点钟的太阳。
程度闭着眼有气无力地敲着门。
“梁宵,你醒了吗?是该起床了吗,刚刚是你的闹钟吗?吓我一跳,咋咋呼呼的。”
程度向来大大咧咧,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推开了门。
“你在搞什么。”
陈诺嘟嘟囔囔地进了门。
屋子里没开灯有些暗,梁宵小朋友老实地靠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
除了被子有些乱,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梁宵你手机响了?”
“啊,是,定的闹钟定错了。”
“哦,好吧,没啥事,关了就好,邻居都还在睡呢。你这闹钟属实有点咋咋呼呼。”
程度实在很困,随意地扫了扫房间,嘴里嘟囔着什么奇怪品味,就又是摇摇晃晃的出门告诉梁宵赶快洗漱该出门了。
梁宵一口气还没喘出来就是一口憋了回去。
房门又悠悠地开了一条小缝。
困得七荤八素的程度又探回了半个脑袋。
“下次把你这个铃声给我,太吵太难听了,用来做闹钟一定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