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月来你和完颜陈和尚配合的挺默契的,当初金国还专门派出忠义军给西夏解难,南仙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唆鲁禾帖尼好奇说道。
“这……”
耶律南仙为难地扫视了帐篷一圈。
“呵……都是自己人,南仙但讲无妨。”
唆鲁禾帖尼笑着说道。
耶律南仙再无顾忌,直言道:“南仙虽名义上是西夏太子妃,但实则从未将自己当成西夏人看待,西夏当初趁火打劫,将我从辽国抢来,还……生了那样的事,南仙怎可能毫无芥蒂。”
“当初与蒙古为敌,实为无奈和自保之举,南仙乃辽国的成安郡主,自是以义母马是瞻,我……南仙的母亲就是被金国人害死的!”
尽管极力克制,但语气中那股悲恨却是怎么都克制不住,这是她的真情实感,即使是有着大宗师修为的石之轩和厉工都完全察觉不出作假的痕迹。
“南仙不哭,义母肯定会帮你报仇的。”
唆鲁禾帖尼抚摸着耶律南仙白皙润泽的手背,柔声安慰道,“七成?唐括辩做什么春秋大梦!他们半成利益都分不到,不仅得不到南宋的利益,说不定他们会比南宋先灭亡。”
“义母此话何解?”
不仅是耶律南仙,很多将领和贵族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前一刻钟还和唐括宏达相谈甚欢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唆鲁禾帖尼冷笑两声后扫视一周,冷声说道:“你们觉得金国肯和我们联手的最大原因是什么?”
“这……”
蒙古人虽然打仗厉害,但用脑子思考显然不是其长处,一时间竟无人回答的上来。
“难道是……宋青书?”
半晌后,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人是一个长相粗犷的英勇男子,看着三十来岁,明明长的还算不错,但神态上总有一番纨绔之气,让人喜欢不起来。
“不愧是木华黎的儿子,孛鲁,经过这些年的南征北战,你已经更胜你的父亲了,这是本后之幸,更是我蒙古之幸。”
唆鲁禾帖尼望向男子的眼神和语气中不乏赞许。
被唆鲁禾帖尼当面夸赞,孛鲁顿时觉得腰杆都硬了三分,尤其感受着一众同僚羡慕嫉妒的目光,更让他觉得面上有光,忍不住神经质似的大笑起来,蒙古人向来直接,也没人觉得他的表现有什么不妥。
将孛鲁不堪的表现尽收眼底,一袭如雪白衣,气质比耶律南仙更加清冷的靳冰云,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当初她被通天巫(明尊)所制,对方为了破她师尊的道心种魔大法,想要破了她的处子之身,所选中的目标就是这个孛鲁,虽然后面被宋青书所救,没有真的失身,但孛鲁不堪的心思被她获知,她对其自然没有好脸色。
说起这家伙也是走运,没有死在六盘山一役,后面也没有去高丽,在现在人才凋零的蒙古堪称难得的大将,这些日子无论是与金国的战争还是与霍青桐的对决,他率领的军队都是蒙古的主力之一。
“要不要趁机杀了他呢?”
靳冰云在心中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