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涂抑肩上挎着一只包站在门边,“还在忙吗?”
“你怎么来了?”
木棉转动椅子面朝他,“你晚上不是要兼职吗?”
涂抑无奈地笑着走进来:“兼职都结束了,你没发现现在已经很晚了吗?”
木棉这才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十点多了,他闭上眼睛捏了捏酸涩的眼头,再睁开时,面前出现了一杯奶茶。
“学长。”
涂抑从奶茶后面偏出一张笑脸,“我猜你忙得连水都没有喝,这是给你带的蜂蜜水。”
“恩,谢谢。”
经他提醒,木棉果然觉得喉咙干痛,接过蜂蜜水喝了一口,温温热热的,嗓子瞬间得到缓解。
涂抑这时伏到桌前笑着问他:“学长,可以看吗?”
木棉的大脑在经过一整日高强度的转动之后,涂抑的笑简直称得上一股清爽的舒缓剂,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对方,惬意地享受着这份轻松:“可以。”
涂抑浏览着屏幕上的内容,随后惊叹:“原来计划书可以这么简洁明朗,上课的时候每次看计划书我都头大。”
木棉失笑:“十几页的资料你都头大,那让你看尽调不得疯?”
涂抑顷刻皱眉:“还是奶茶店待着舒服。”
“对了。”
木棉正好想起来那份报告书,自抽屉取出来,厚厚一沓看得涂抑面露惊色。
“这么厚吗?你拿它干什么学长?”
“带回家。”
“看?!”
“也看不完,就大致浏览一下内容。”
“好吧。”
涂抑很服气,“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恩。”
木棉保存好文档关上电脑,
回家后他一直在看报告,三百多页的内容他自然不可能从头依次看完,而且他也相信那几位社员的能力。梳理完主线他发现这份报告逻辑清晰,内容安排合理,是一份完全合格的尽调报告。
他满意地将其放下,看了时间发现竟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起身时一阵天旋地转,被强行压制的生物钟变本加厉地淹没了他。
摇摇晃晃地出门,涂抑竟然还在客厅里转悠。
“你怎么还不睡?”
涂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看完了啊学长。”
“恩。”
“你过来看,鱼缸里这俩长大了不少。”
“是吗?”
木棉正要迈步,眩晕忽然再一次袭来,他连忙止住动作,“算了,明天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