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抑突然愤怒地攥紧手机,那力道仿佛要把屏幕捏碎:“带你去医院的人是我,守着你的人是我,你现在为什么要和别人聊天?”
“只是正好回个消息而已。”
木棉还是不理解涂抑的怒从何来,“而且我不是一直在和你聊天吗?也给你点外卖了。”
“不够!”
“什么?”
木棉一脸费解,眼睛还是看着手机。
涂抑将手机猛地砸进沙发,紧紧扣住木棉的下巴,迫使他的目光只能与自己对视。
“我要你看着我,只看着我!”
木棉被他的模样吓到了,愣愣地看了他片刻,半晌,才迟钝地感受到痛:“嘶——”
涂抑神色变了变,随后松开他的下巴,皮肤上果然留下了两道鲜红的指印。
“学长”
他的疯狂消失了,眼睛里的凶狠也消失了,只是愧疚地看着自己给木棉造成的伤痕,显得非常沮丧,“对不起”
木棉本要斥责他的,见他这模样又觉得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口,撑起身把手机捡回来,要继续和范如司聊天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熄灭手机,看着涂抑犹豫地说:“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小狗何其委屈,就差呜呜地叫了:“我喜欢学长,难道不可以吃醋吗?”
“你”
木棉一时被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还是采纳了最柔和的方式,“吃醋也得有个逻辑吧,我和社长什么也没有,普通的来往而已,这有什么值得醋的?”
涂抑愤愤道:“以前学长从来不会因为别人拒绝我。”
木棉这才想起早上在办公室的那一幕,合着涂抑因此误会了他对范如司的感情,还一直记恨到现在
导致他早上那么做的原因太多,一方面范如司为了他特意请假赶来学校,他不想要耽误对方的时间,另一方面他因为见了母亲情绪低落,整个人是变得锋利了些。
但他的确无意中伤小狗
这时,木棉才切身体会到涂抑的委屈,也原谅了他刚才所有过激的行为。他可以陈诉出全部理由来解释这一切,然而他看着涂抑沮丧垂落的脑袋,放弃了那种可以对着任何人做的解释。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涂抑蓬松的卷发,用一种可以称得上哄的语气开口:“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他对自己的小狗有特别的爱抚。
不开车的原因
期中考试之后木棉通过学校介绍报了一堂校外经济课,课程安排在每周日的晚上。
“学长,我也去。”
涂抑见木棉收书自己也跃跃欲试。
木棉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涂抑继续说:“在哪里报名啊?我先去把名报了。”
木棉拉好背包的拉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你恐怕去不了。”
说着,提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