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半晌,我才听见自己用微微变调的声音说:“谢谢你。”
这也许是世上最通用无耻的两个字,可以用来应付一切不知该给予什么回答的语境情景。
我想我给不了陈锋更好的答案,而‘谢谢’永远不会出错。
他没有发觉我话中的异样,刻意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欲盖弥彰地强调:“都说了只是生日礼物,你别给我胡思乱想。”
“好,那就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我忍着笑,不去戳穿他的别捏,“你什么时候买的?藏得那么深。”
紧接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我禁不住问:“不会是我去学校接诺诺那天吧?”
陈锋很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
突然地,我很想穿回那天把自己胖揍一顿。
“就是瞎猜的,没想到真的猜中了。”
我含糊不清地扯开话题,绝对不会告诉陈锋那是一个由外卖盒而引发的血案。还好他对此不感兴趣,听完后就继续沉下胳膊抱着我。我任由他紧紧环绕,闭上眼浮起几分倦意,脖子却突然一紧,那枚由顾鸣生送出的小太阳被陈锋捏起,银质的边角划过光晕,被他面无表情地把玩在掌心。
。。。。。。差点忘了这回事。
“这个东西是谁送你的?”
我咽下喉咙里的脏话,抽回项链镇定地说:“我自己买的,好看吗?”
“你不是从来不戴首饰吗?”
“路边看到好看就随手买了,反正价格也不贵,只是戴着玩玩。”
见陈锋眉头一点点拧起,我愈发觉得没底,干脆心一横,趁其不备亲了上去,然后故意勾住他的脖子,轻轻蹭了一下。
毫不意外地听到他变粗重的呼吸。
“时间还早,要再来一次吗?”
他隐忍着说:“你明天还要上班。”
话说得冠冕堂皇,手却已经在底下不安分地摸了起来。我内心唾弃他的口是心非,也连带着唾弃起自己不光彩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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