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的事情,霍峥就是再生气,也不至于生这种窝火无处泄的气,把自己气出个三长两短,犯不上。
靠边站着的霍嵘直蹙眉,第六感让他觉得这件事情,说不定得跟霍峋有点关系,整个霍家,能让霍峥动肝火到这个地步的,就只有一个霍老五。
思索片刻,霍嵘对霍源说出去抽根烟,转头去走廊给郑秋白打电话。
霍嵘虽然去求得郑秋白的原谅,却不觉得自己需要跟霍峋道歉,反过头来,他这弟弟应该给他磕几个才算懂事。
霍三少还是那句话,要不是他,霍峋这小子跟郑秋白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别说谈恋爱了,见面都等下辈子去吧。
电话接通的很快,“喂,秋白,是我,霍峋搁你身边呢么?”
“霍峋已经开车回京市了,不在我身边,你找他,就给他打电话。”
“我不找他,他回来了就成,家里忙成一锅粥了。”
郑秋白刚也听着急忙慌离开的霍少爷说了一嘴,“听说你大哥住院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大事,就是气昏过去了,看样子挺吓人,他本身就有高血压,自己还不知道控制脾气。”
霍嵘‘啧啧’道:“就是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事火,从来只有霍峋能把他气成这样。”
小辈里,霍峥最重视的就是霍峋,因而霍峋有点什么,总能轻易叫霍老大暴跳如雷。
郑爷哪还能听不出来这人话里有话,“你想问什么?”
“我就是想问,霍峋没在燕城瞎折腾别的吧?又或者,你和他之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情况吧?”
孩子不在眼前,家长总是怕他学坏。
霍嵘寻思,小弟现在是又玩股票又喜欢男人,要是在沾上点不该沾的东西,那就真是“五毒俱全”
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霍峋身上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郑爷身上有个藏着掖着的大宝贝。
“喂,秋白?你还在听吗?”
“霍峋一直很听话,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其他的,有事你就说,没事我还忙,先挂了。”
“那也没事了,你忙,回聊。”
郑秋白一把挂断霍嵘的电话,指尖落在摩托罗拉的背板上,无意识节奏快地敲击起来。
只怪霍嵘多嘴多舌,惹得他也跟着不安,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霍家老大的病,别同他跟霍峋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更别牵扯上他肚子里的孩子。
*
霍峋第一时间赶回京市,按照霍源的安排,回了家,他那一对身体康健的父母,一位在后院侍弄陈禾置办的几株芙蓉花;另一位在书房写字,听到儿子回来了,下楼的步伐健步如飞。
“爸。”
“哎!快看看谁回来了,你这小子,正是该埋头苦干的时候,怎么比我们两个领退休金的还能跑。”
须花白的霍老一铁掌拍向小儿子的后背,声如洪钟,“你大哥这阵子,没揍你吧?”
“没有。”
没揍,但是没少关禁闭。
“你那股市还玩着呢?”
“嗯。”
“好样的!老子就知道你小子打也打不改。”
霍老了解他每一个孩子的脾性,“但老大他就爱揍人,这毛病也是没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