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爷捕捉到关键词,“他身上还有别的外伤?”
“身上有几片拳脚相击的淤青,瞧那样子,就是被揍了。”
这和刀哥讲述的‘规矩’有了出入。
告别两位警官,郑秋白被护士抓住,不得不帮郑达伟垫付了两天Icu的医药费。
阿良跟在他身后,小声道:“郑爷,讨债,一般不至于把人弄到这种地步。”
就算收拾,顶多也就是套麻袋吓吓,剁点无关紧要的器官,人有命活着,才能弄到钱,才能还那些人的债。
“我知道。”
郑秋白并不怀疑刀疤说谎,可警方得到的说法也是滴水不漏。
郑达伟是刀疤他们离开后生的意外。
除非,在刀疤离开到意外生这期间,有其它人出现。
郑秋白突然想到了郑达伟打出去要钱的那个电话,“阿良,你现在去一趟那家洗浴中心。”
“这么晚了,我不先送您回家吗?”
“回家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
如果真的有其它人出现,那一定就是郑秋白要找的幕后黑手,和郑达伟做交易的年轻男人。
这么关键的事情,警方没有得到口供,那就证明,这个洗浴中心里所有见证过真相的人可能都被凶手收买了。
去晚一步,郑秋白想要的证据都会可能烟消云散。
迈出医院大门,阿良已经小跑着去开车了,郑秋白自己往医院外面走,琢磨着打个出租车回家。
郑爷走到十字路口,一辆熟悉又扎眼的黑车已经缓缓停靠到了他跟前,霍峋从驾驶座上下来,一脸忧心与沉重。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
霍少爷担心郑蝴蝶是嘴硬心软的人,遇上这样的事,还是会难过,“我得在你身边陪着你,你还好吗?”
“不好。”
坐上车的郑蝴蝶打了个哈欠,在霍峋担忧心疼的视线下,实话道:“我现在又饿,又困,师傅,快开车吧,我要找家店买点东西吃。”
不仅没有难过,甚至食欲大涨。
霍峋在确认郑秋白不是在故作轻松,而是真的无感后,开车沿着燕城的大马路,找起凌晨还在开门的饭馆子来。
两人最终选了个看起来干净的路边摊,卖炸串和散装麻辣烫,骨汤的大铁锅烟雾缭绕,架子上的蔬菜丸子炸串都码放的整齐。
郑爷坐在车里休息,霍峋下车和摊主打招呼:“老板,我老婆怀孕了,大晚上肚子饿,我买点你这炸串和麻辣烫给他吃,行吗?”
郑秋白说想吃,但霍峋担心路边摊的材料不好。
老板是个实诚人:“兄弟,那就别吃炸串儿了,我家这油两天没换,你买点麻辣烫吧,多挑点菜,我家汤底,都是大棒骨兑牛奶熬的,麻酱也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