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自半饮后,又换卺饮尽,女官再将两片匏瓜合上,用红线仔细系好。
周礼繁复,到此总算礼数周全。
又说了些恭贺的吉祥话,众人才陆续退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沈妙舟和卫凛两个人,四周终于清净下来。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动。
安静着对望一眼,沈妙舟心里甜得发酥,忍不住笑起来。
卫凛不禁也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道:“你先歇息,吃些东西,我稍后便回。”
宾客中还有不少他父兄的旧交,不能怠慢。
沈妙舟点点头,“你要少饮些酒。”
卫凛应了,起身出门,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望了她一眼,这才转上廊庑。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芝圆进来帮她拆卸了凤冠,又打来清水为她净面。
卫凛事先让人备了食盒,都是她爱吃的点心和小食,这会儿卸了重担,总算能放心地吃个饱。
吃饱喝足,沈妙舟换了一身燕居服,去净室沐浴。
夏日的夜晚,各处都撑开了窗棂,前院隐隐传来缥缈的宴饮丝竹之声,垂挂的帐幔被长风吹动得飘拂鼓胀,衬得屋内越发寂静。
沈妙舟昨夜兴奋得没怎么睡着,此刻坐在妆台前,困意和疲乏渐渐泛上来,稀里糊涂地,趴在妆台上睡熟了过去。
卫凛沐浴洗漱过后,换了身干净衣裳,回到主屋,就见她睡得正香,烛光穿过她乌浓的睫毛,筛下一小片淡淡暗影。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沈妙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等看清眼前的人,杏眸里一瞬腾起惊喜的光亮,“你回来啦。”
卫凛看得心里软热,抬手捧住她的脸颊,与她额头相抵,低低道:“嗯。”
熟悉的热息轻轻扑在面颊上,沈妙舟感觉心里甜软得快要化掉。
她伸手勾住卫凛的脖颈,仰起头,使坏似的,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卫凛一怔,抬眼正对上她的视线,乌润的杏眸里满是笑意,亮晶晶的。
脑中的那根弦轰然崩断。
温热的唇瓣覆了下来,流连过她的眉眼,鼻尖,唇齿勾缠,柔软而又潮湿,喉结一下一下地滚动,仿佛在吞吃她的气息,空气渐渐变得溽热发闷。
沈妙舟心跳砰砰,简直快得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带着沐浴后清新的水汽和皂角的清香,让她一面放松,一面紧张。
身子忽地一空,卫凛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卧间,帐幔放下,满室的喜烛光亮一霎被隔绝在外。
昏昧的光线里,彼此的视线和呼吸相互交缠,细细描摹着对方的轮廓。
热烫的碎吻落了下来,又一路向下,细细密密,落在软玉般莹润白皙的细腻肌肤上,轻咬细吮,留下淡淡红痕。
“般般。”
“今日,我当真欢喜。”
沈妙舟呼吸渐乱,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忍不住呜咽着轻哼了一声,微微仰起头,露出细嫩的脖颈,承受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触觉,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被耳畔低沉的喘息激得一阵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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